叶天伸手打断他的话：“把今天晚上八点之后，会场到工作间的监控都给我调出来，尤其是会场里面的。”

坐在电脑前的人听罢，立即抽调。

“怎么，两位，还是不愿意承认吗？”

“不……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承认？”谢丹咽了咽嗓子，鼓足底气回答道。

叶天看着她，没有说话。

“叶总，两个地方的都能调出来，您想先看哪边的？”

“直接看会场吧，先把肇事者揪出来。”

“好，稍等……可以了，就从这儿开始？”

“对，你先出去一下吧，这儿我自己来，对了，你去看看钉子那边怎么样了。”

那人出去后，叶天坐到电脑前，一点点的拖动进度条，随着画面的不断移动，不多时便移到了谢丹从会场出来的一幕。她面色如常地从里面走出来，叶天静止了这个画面，转头看向其本人。

“这就是你说换班那个时候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赵泽呢？”

“我……我是在出去之后才找他帮忙的，我想想……对了！楼梯那儿，我在楼梯那儿遇到他的。不信您可以调那儿的监控。”

叶天却直接将进度条朝后拖动，直到赵泽的身影出现于会场内。

“你看，我没说慌吧？我敢保证，这件事就是他们两个串通的。”

叶天没搭理她，紧盯着屏幕。

赵泽进门之后，假装镇定地朝门外看了看，见四周没人，便将门反锁径直朝讲台那儿走了过去，下一刻，叶天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只见赵泽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直接掀掉了摆在礼台上的花束，接着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开始乱砸，他仿佛专门训练过一般，不出四分钟就会场砸了个乱七八糟。

终于，他停了下来，像是在欣赏一幅艺术品般地，打量着自己亲手毁掉的这个地方。

会场监控器离他起码有五米，叶天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浑身都洋溢着搞破坏成功的极端的兴奋。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观众席与窗子中间的过道尽头，提出一个塑料桶，四处倾倒挥洒……

“这……这居然是这么造成的……这还是人吗？”谢丹站在叶天身后，不可思议的惊呼着。

接着她转向何彤喊叫：“都这样了你还不承认，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叶总，直接把这人连着那个赵泽一起送到警察局去吧……”

“你闭嘴！”

何彤平时是个很文静羞涩的女生，估计是被谢丹逼急了，端起嗓子抵抗：“叶总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先急上了，我看就是你心里有鬼吧？”

她歇斯底里着，眼里泪水直涌，却倔强着不肯低头，憋的整张脸都在发红。

“你……”

谢丹气急败坏地就要骂回去，叶天却先开口了：“要吵出去吵完了再进来，这里是监控室，不是菜市场，我带你们来是找证据揪内鬼，不是来听你们泼对方脏水的，要是谁再挑起事端，我管你是不是，直接开除。”

他说的不疾不徐，没有任何一点情绪，甚至都没转过头来看一眼，却让身后站着的两人不寒而栗，立刻噤声。

屏幕上赵泽已经将那桶白灰撒完，并打开了空调，低头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像是对自己的一顿操作感到十分满意，嘴角挂着几分讥笑，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行，便转身离去。

叶天眯了眯眼，将监控调转到门外继续追查赵泽的行踪。

刚调到楼梯口，门外忽然传来很急切的拍门声。叶天忽然眼皮一跳，条件反射一般从座位上起身前去开门。

谢丹何彤赶紧朝边上避让，这个上司她们现在是越发琢磨不透了。

“怎么才开门啊……叶总呢？叶……叶总。”门外的人没想到开门的会是叶天，有些愣住。

“什么事，快说。”

“不好了叶总，赵泽现在正在楼顶天台上，扬言要从那儿跳下去！”

“什么？快带我过去！”来不及等那人解释，叶天就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