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货？”
电话那边的老肆也是微微一愣：“你不相信我？”
“相信还是相信的。”
杨妙君的语气中，敷衍的味道几乎没什么掩饰，毕竟这就是句谁都知道是假画的场面话：“不过咱们那是干什么的，又都是什么行事作风，不光你我知道，摄魂蜂也知道。”
老肆沉默不语，杨妙君这话他没法反驳，也没得解释。
除了少数那么几个人，比如郝运和朱雀之于他老肆，万晓娟和白纤楚等三五个人之于杨妙君，除此之外的人，有必要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下手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比如说摄魂蜂这个曾经同为朱雀左膀右臂的老肆的老战友、许智这个也算是杨妙君熟人、朋友的美女蚯蚓精，老肆和杨妙君下起手来的时候，可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软。
别说许智，王黑熊、刘爱民和牛总探长，三局的那几个猪精、蜗牛精等后勤科喽啰探员，甚至夭家小馆的老谢和李正宗这两个老狐狸，这些杨妙君的朋友同事。
有必要的时候……
“更何况，蓝鲸这种平时常年在深海生活的转化者，你一个陆地的边牧是怎么抓到的？”
杨妙君的话语丝毫没有半点客气可言：“别说那几个幸存的悍狗帮还有黄加飞那只大胖猫，你手底下那几只野猫流浪狗，就算手里还有点抢械，对于兰晶的本体来说，也就是一口的事儿，最多子弹塞点牙罢了。”
杨妙君的话让老肆的脸色越来越黑，但是杨妙君说的也事实是没错。
可是除了北极熊还有蓝鲸之外，老肆也想不出什其他让杨妙君明知道事情有些反常，还是最后一场交易，依旧会毫不犹豫同意的筹码了。
狮子老虎、豺狼猎豹、鳄鱼大象、犀牛河马、棕熊、野猪，这些陆地顶级的猛兽，老肆之前就已经给杨妙君抓过了，有的还不止一个，天上的猛禽，老肆也给抓过虎头海雕、苍鹰、游隼，虽然猛禽中还有金雕、角雕、食猿雕和白头等数种顶级的雄鹰杨妙君还没有，但是却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罢了。
只有蓝鲸才是足够让杨妙君冒险的筹码。
就连北极熊都只能算是添头。
“……你知道为什么是老肆么？”
沉默片刻后，老肆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准备给杨妙君解释一下。
“我才应该不是你姓四或者家里排行老四。”
杨妙君随口敷衍了一下。
他哪知道老肆为什么叫老肆？
他又不是户籍的。
户籍的也只会问那个老字哪个肆字，随父姓还是随母姓，才不会管你为啥叫这个名字。
“当年朱雀麾下，有八个心腹的得力手下、左膀右臂，号称八大金刚，而我就是第四个，所以得名老肆。”
杨妙君挑了挑眉，问了另外一个没啥太大关系的问题：“八大金刚？那孙晴是老几？”
“老七！”
老肆压着火气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然后不给杨妙君这个混蛋再打岔歪楼的机会：“我们八大金刚中，老三是公牛鲨转化者，这头蓝鲸是他在海里的对头。”
老肆用最简单的话解释了这头蓝鲸的来历，也顺便解释了为什么能找到并抓到这么稀有少见的蓝鲸转化着。
陆地上找不到，不代表海里找不到。
猫狗打不过鲸鱼，不代表鲨鱼也打不过鲸鱼。
“鲨鱼啊……”
杨妙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行，我这就去一趟，顺便给你看郝运彻底掌握了能力的证明。”
虽然公牛鲨的体型比蓝鲸小十倍左右，但是蓝鲸的战斗力和公牛鲨是不一样的，再加上转化者的特型，一头公牛鲨抓住一头蓝鲸也不算令人意外。
就好像原剧情中，凯文一头黑驴还能制服王黑熊那头被摄魂蜂控制暴走的大黑熊是一个道理，转化者，可不是单纯的人类或者动物的标准就可以衡量的。
“公牛鲨……有点意思。”
半路上，杨妙君忽然想起一件事。
公牛鲨不是鲨鱼中最大的，也不是鲨鱼中游得最快、浅的最深，更不是鲨鱼中最凶残、战斗力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