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司徒墨，就连姜凡也是神色一惊，皆是带着一脸疑惑不解之色紧盯着司徒墨。

无相见状，也不多说，掌心之间凝聚出一团白芒。

袖袍挥动之间，白芒出现在大殿中央，释放出光芒的一瞬间，浮现出一道道记忆画面。

数息之间，记忆画面极速变化，姜凡等人却是尽收眼底。

只见姜凡眉心之处微微皱起，转尔看向司徒墨的目光里，罕见的多出了一股惊疑不定之色！

而司徒墨看着记忆当中的画面，睁大了瞳孔，表现似是痛苦挣扎，又似是愤怒至极。

姜凡心中当即断定，只怕当年发生在司徒墨身上的事情，并不像司徒墨所说的那般简单。

“数十万载前，混沌神族至宝虽然降临此界，但很快便被我寻到，纵使大帝残魂也不曾料到，那时你突然发狂，境界疯涨，从我手中将至宝抢走。”

“而后我二人不得不联合其余五位天尊，共同针对你一人。”

“你当真以为，当年你之所以能够藏匿于紫微星蕴当中逃走，是因气运使然么？”

无相一连串开口，突然朝着司徒墨发问。

话音如同大道隆音一般，在司徒墨脑海当中震响。

“你的神魂之所以能够逃走，只是因为当年千钧一发之际，大帝残魂传音于我二人，故而才纵容你自由逃走！”

无相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与先前五名被姜凡斩杀的天尊截然不同。

无相无墨两人之间，显然是以无相为尊，大多数时候，无墨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冰冷至极。

唯有此时，两人脸上皆流露出了遗憾惋惜之色。

“这...不可能！”

待到无相说话，司徒墨身形竟然出现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司徒邪神，这是当年你发狂之后，从你口中说出的一个名字。”

“而你真正的名字，是紫薇太一！”

这一刻，姜凡的神色也有些绷不住了。

原因无他，只因无相所说种种着实太过震撼，如果其所说为真，那么这个跟随了自己数百年的司徒墨，居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更令姜凡感到古怪的是，姜凡曾经多次为司徒墨治疗伤势，从未发现过司徒墨身上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紫薇太一...我是，紫薇太一？”

司徒墨口中传出轻声呢喃，无相的言辞似乎具有某种奇特的力量，使得其神情恍惚不定。

紧接着司徒墨的身形晃动起来，看似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姜凡正欲出手稳住司徒墨心神，却发现司徒墨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司徒墨的身躯极速扩张，每一寸皮肤之上，都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鳞甲，头发变成黑紫色，眉心之处顿生一道妖异神秘的符号。

伴随着一阵凄厉古怪的嘶吼声从其口中传出，司徒墨浑身裹挟一道黑雾从大殿冲出。

“不好！”

无相口中大声惊呼，当即催动全身修为，打算追出大殿将其镇压。

“无妨。”

这时候，姜凡一句话突然从无相身后传来，只见姜凡缓缓走下王座，每踏出一步，脚下便生出一道空间结界。

空间结界相互组合，成百上千倍朝着周遭世界扩张，最终将司徒墨拦在了结界之内！

随后无相无墨二人紧跟姜凡身后，走出大殿，当即看见了被困在结界内的司徒墨。

此时的司徒墨体型足有数万丈之余，完全失去了人形，犹如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物。

姜凡释放出一道神念，九尊守护石像齐动，爆发出九道冲天气息，威势已然超越混元太极金仙初期层次！

即便是无相无墨两大天尊级强者，在感知到守护石像爆发出的气息之后，内心也忌惮不已。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面对九尊石像围杀，司徒墨非但没有落入一丝一毫的下风，反倒展现出了分庭抗礼之势！

砰！

砰！

砰！

天地间不断传出激烈碰撞之声，吸引了越来越多强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