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浑身充斥着生人勿近的凶猛气场，但实在是伤重没有力气，效果打折不少，最后也就随我靠近了。我便用血木草在她最严重的伤口敷了一层，她几乎无力挣扎。可能是草药起效，让她觉得舒服了一些，渐渐也就安静下来。”

塔塔西接受了艾拉遇到一条龙的设定后，后半部分一直安安静静听着，没有再打岔。听到这里他知道事情没那么顺利，否则艾拉带回来的就不止一颗龙蛋了。

“我看她好像稳定一点了，也就放下心来，想看看能不能把她带走。没想到她轻叫一声，将双翅勉力打开，露出身下来。我一看，这颗蛋就藏在她的身体之下。她发出更多的叫声，乞求般地看着我。我这时明白过来，她是想把这颗蛋交付给我。我用眼神向她确认，她看我半天不来取走，越来越着急，叫声也越来越急促。”

“我便伸手将她的孩子拿起来，她好似放下心一般，伏下脑袋，埋在翅膀下喘气。又过了一会儿，她便渐渐不动了。我一探，已经没了呼吸。”

“无法，我只好腾出了一些包里的东西，把这颗蛋装了进去。本来想挖个坑把她埋一埋，眼前的树木又忽然开始变换位置。我看实在是没有余裕，便草草挖了个浅坑，把她放了进去。”

“再接着我继续赶路。用走直线的办法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塔塔西听着这一系列叙述，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当然了，这也不一定就是龙蛋，就是别的动物的蛋。”

“这肯定是龙蛋啊！”塔塔西惊呼，“不然为什么要保护它！”

“也许是吧...”艾拉看着蓝色出神。

“先不管这蛋了，”塔塔西只觉头疼，拾回放在一旁的望远镜，继续监视岛的方向，“等凯瑟琳回来再商量吧，她或许知道点什么。”

——

林奇将一根鱼息草放进嘴里，小心地咀嚼，植物的汁水溢出，一股又苦又酸的气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咳咳，”他咳嗽着，“这是什么，中药吗？”

好容易咽了下去，他只想用水漱口。过了一小会儿，他感觉自己脖子的部位痒痒的，像是被蚊子咬了。忍不住用手一挠，却摸到自己皮肤上有几道凸出来的痕。

他又摸了摸，只觉这片跟长了疹子似的，凸痕越来愈多，覆盖面积也越来越多。

他不禁有些慌张，想去找可以反射影像的东西照一照。

“别摸了，”凯瑟琳见他慌里慌张的样子，说道，“这是鱼息草的作用，会让你脖子处长出类似鱼鳃的结构，你这样才能在水中呼吸。”

“...”林奇听她这么一说，这才发觉自己在空气中呼吸的感觉好像跟之前有不一样，变得有些许困难起来。

“走吧。”凯瑟琳见他准备妥当，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下水。

他们二人腰上都绑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在洞穴里的一块石头上，以便于需要返回时找得到路。

凯瑟琳整个人没入水中，林奇紧随其后。一开始水面到达他脖子时他还很紧张，深吸一口气想要憋气，但等他整个头部进入水中后才意识到这根本是多余的。

他在水中自由呼吸着，跟在陆地上别无二致。

他在感慨魔界科技真是先进时，发觉前方凯瑟琳手上拿的油灯变成一个光点，越来越远。无暇再尽情体会水下呼吸的神奇，赶紧加快划水的频率追上去。

两人身后连着长长的绳子，在水中漂浮。

水下比林奇想象的还要暗，除了油灯的光点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他难以想象凯瑟琳是怎么在这一片黑暗中找到出去的水道的。

随着往下潜得越来越深，林奇明显感觉到水压越来越大，身上越来越沉。然而他却没有难受或是呼吸困难的迹象，反而十分轻松。

看来这鱼息草真是个好东西。这是直接把人变成鱼，在水下活动毫无压力。

又过了很久，前方的灯光停了下来，好像在等林奇这边的灯光靠近。

林奇连忙加快速度靠近。随着灯光照亮前方，他看到凯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