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很直接，直接走到莫斯身前开门见山地，说“算计一个孩子”

“你是”

“杨平是我养大的孩子。”

莫斯和迦那行那尊者互望一眼，突然，同时大笑。

“你，你们。”这次轮到老周莫名其妙了。

“走，南海有玉酿，老兄，有兴趣否”迦那行那发出邀请。

老周倒要看看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西方，我佛如来道场，佛界的治世之尊的大殿里一场辩论正火热进行。

大殿里围着很多人，杨平也已经好奇挤入人群。

“佛说，众生平等，应该不分贵贱少长，一律看待。万物都有佛性，只在于有没有觉悟。恶人也不例外。至于菩萨嘛，佛说有善行即是菩萨，这和游手好闲的神仙颇有分别。”

“师兄眼里的恶人是不是就是神仙，是不是就是菩萨，是不是就是你我，万物有善也藏恶，师兄眼里乾坤几何”

“师弟，你着相了，世界非是黑与白两色，那，赤橙黄绿青蓝紫又是这么来的那三千大千世界的神仙和凡尘你又把它归为黑或白”

“师弟，自开天辟地，天地两分，生死就开始轮回，有生有灭，有成有坏，生生不息，好像轮子回转不停。人是肉体灭亡而死，神佛又能好到哪里去”

“师弟呀，种种虚妄的想法。况且，人生处在一种不断流转变化的因缘中，有因方得果，比如铁杵可以磨成针，但要把砖块磨成针，则无论下多少功夫都不可以。”

“所以师弟，善行本都在，善恶一念间，佛也魔也还是修炼神仙也，三千大千世间也逃不过一个因果。”

“师兄，据我所知，下界凡人命数司命所排；师兄，据我所知，丰都可是接管所有魂魄，当年神魔大战，多少神将英魂也难逃过拘魂索，多少”

杨平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肩上被人轻轻一拍，杨平骤然回头，身后是为带着圆光满脸笑容的一个胖和尚，杨平再不懂，也知道带圆光的是已经成佛的人。

杨平忙双手合十。

“小友，请随老纳来。”

杨平这时才看见这大殿有一排大柱蜿蜒往里延伸，越往里走，前面又是一长长台阶，台阶两旁或坐或蹲或站着带着圆光的和尚，这些带圆光的和尚有带着有趣或鄙视或不屑的目光看着台阶下的杨平。

“小友，如来在等你。”

又是长台阶，又是道看不见边的长台阶，不知为啥，杨平心里充满抗拒，杨平再看了看这道长长长长的台阶，又看了看在台阶两旁准备看戏的和尚们，杨平突然想起刚才辩论的两个小和尚的话，杨平笑了，说“大和尚，如来太高，我就不上去了。”

说完，杨平果断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