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真的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而这段额外和虚幻的记忆，就像是一座囚笼，困住了牛宇一，让他动弹不得。

在他眼中，梦境和现实糅杂在一起，面对这片混沌，他，不知所措。

……

“所以oppa，为了我，为了我们，忘掉它，好不好？”

咔嚓——那座心灵的囚笼上好似有了一丝裂缝。

牛宇一看着金泰妍明亮的眼眸，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她眼中倒映的自己了。

他笑着问道：“泰妍，那都是假的对不对？

那都只是一场梦，对不对。

那都是我的妄想和任性，对不对？”

牛宇一虽然在笑着，但眼神中却满是乞求。

“oppa，那只是梦，我们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所以，不要退缩好不好？”

砰——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哗啦啦啦啦——

金泰妍坚定的话语好像一记重锤，彻底打碎了那个名为梦魇的囚笼。

骤然间，在牛宇一眼中，两个世界，两段记忆，两段人生彼此分开，自此泾渭分明。

梦境中她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起来，而他眼前金泰妍的脸庞却愈发清晰。

她像梦里的她，但她却不是她。

怀里的金泰妍，才是他的泰妍啊。

牛宇一好似想明白了什么，眉间的疲惫与纠结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终于，他对她露出了一个很温馨的笑。

终于，他的嘴角，又有了金泰妍所熟悉的弧度。

终于，他眼中的陌生和抗拒也不复存在，又充满了她所痴迷的那种专注和宠溺。

牛宇一伸出双手，轻轻捏起了金泰妍那可爱的脸颊肉，满是释然，“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我的泰妍。”

金泰妍看着那熟悉的笑容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她也笑了，那笑容是如此灿烂，再没有一丝勉强和不安。

“欢迎回来，oppa。”

……

金泰妍依偎在牛宇一怀里，把玩着他的一只大手，“oppa，我今天很不开心。”

“我错了。”牛宇一轻轻吻了吻身边女孩的头顶。

金泰妍皱了皱鼻子，“你知道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么？”

“一百七十九个。”他的声音从金泰妍的头顶传来。

金泰妍本来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期望答案。但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知道。

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抬起头看着牛宇一，“那短信呢？”

“短信和Kakaotalk一共五百三十四条，我都已经看过了。”牛宇一把一直看着自己金泰妍往怀里紧了紧，缓缓说道：“是我错了，泰妍。”

“那，你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金泰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抽了抽鼻子，又缩回了他的怀抱。

“好。”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的镜子是我用拳头打的。那个时候，我很绝望。”

金泰妍顿了顿，“那，感冒呢？”

“我晚上喝了很多酒，觉得很热，就把窗户打开了。医生还说我过度疲劳，这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很多酒？”

“三瓶威士忌，一瓶白兰地，两瓶红酒，四瓶烧酒。”

“……下次不开心要和我说，不许喝这么多酒了。”

“好。”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你有想过……”金泰妍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牛宇出声一打断了她。

“没有，从没有想过要离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想，暂时躲开你，只要一点点时间就好……”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以后不许这样，不许这样不理我。”

“是我错了。”

这句话，好像已经变成了今天他的口头禅一般。

“oppa！”

“嗯？”

“我可以理解，但我是不会认可的！”

“什么？”

金泰妍从他怀里挣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