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喜欢曾经那个敢爱敢恨，乐观开朗的自己，如今的她，连自己都觉得挺讨厌的。

她呵呵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深深喝了一口酒，看着江廷屿问道：“九爷，现在的白芮语，是不是挺让人厌烦的？”

“说不上厌烦吧，我反而觉得挺心疼你的。”江廷屿淡淡开口道，“好的爱情，会让人成长，让人变成更好的人，而不是一味的迁就，让人迷失自我，最后变得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一瞬间，白芮语握住酒杯的手狠狠一抖，眼底的苦涩更深了。

她爱陆离山，爱到一味迁就，爱到迷失自我，可到最后，他却说不喜欢这样的她，确实挺可悲的。

“呵呵。”她自嘲的笑笑，又开始疯狂的喝起酒来。

江廷屿就那样安静的坐在那里，没说话，也没阻止她。

这些年，他和白芮语的联系虽然少了，但从周一暮和苏奈的嘴巴里，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故事。

她和陆离山结婚了，又离婚了，她这些年一直瞒着陆离山在照顾一个名叫陆落落的女孩……

这些，他全都知道。

他只希望，她能够找回初心，做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白芮语。

半晌之后，白芮语便喝醉了。

她一把拽住江廷屿的胳膊，满脸苦涩道：“九爷，我该怎么办啊？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江廷屿这才低眸看向她，压低嗓音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睡一觉醒来，便什么事都没了。”

说着，他便要扶她起身。

她却一把推开了他，眼泪忽然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九爷，我想陆离山了……我真的……好想陆离山……”

“……”江廷屿轻叹了口气，眼眸里满是无奈。

“九爷，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离开陆离山，只要他一句话，我可以放弃国外的一切，再次回到他身边，哪怕他不爱我，只要能陪着他，我也愿意……但偏偏，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她靠在酒桌上，眼泪流得更凶了。

江廷屿眯眸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非要走呢？”

“因为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爱上另一个女人，然后娶另一个女人……”她苦笑道，“只要一想到以后他的陆太太是另一个人，我就感觉痛苦得快要死掉了。”

“我怕我又会嫉妒发狂，我怕我又会做出让他厌烦的事情，所以在他和那个女人还没有在一起前，我必须离开。”

“你怎么知道陆离山会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呢？”江廷屿抿了抿唇，开口道，“明明和他结婚的人，是你。”

“可他还是选择和我离婚了，不是吗？”白芮语呵呵一笑，轻声道，“九爷，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落落带到陆离山面前吗？”

“嗯，为什么？”

“其实刚和陆离山结婚那会儿，我就想过让他和落落相认了，毕竟那时候，陆叔叔也接受我了，就算知道落落是我姐姐的女儿，也会试着接受的，可我总觉得，陆离山会离开我。”她满脸苦涩道，“你知道的，他答应娶我，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我，而是他需要一个人结婚，而我，正好合适。”

“他心里的人，一直是苏奈，那个时候，苏奈和沈慕衍的感情也飘忽不定的，所以我总觉得，只要苏奈一句话，他就会不要我。于是我将落落留做我的最后一张底牌，我想着，有了落落，他就绝对不会离开我了。”

说到这里，她满脸嘲讽的笑了起来；“可我也是最后才明白，落落确实可以困住他，但我困得住他的人，却困不住他的心，用阴谋换来的婚姻，终究是不会幸福的。所以，我才选择离开他，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江廷屿问道：“九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江廷屿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一根烟叼在嘴巴里，满脸雅痞的吐出烟圈，淡淡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自私的爱情。”

“可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陆离山就不会讨厌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