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羽想过，在办公室睡没什么奇怪的，或许躺在椅子上盖件衣服将就着就睡了，黄煌老师也经常这样。

而且托尼那么脏，一看就不经常洗澡，没有洗漱用品也不奇怪。

可是离羽现在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他跟着托尼，来到了一个酒吧，是嗨吧，很乱的那种。

托尼来了后，轻车熟路，走在接待的前面，左拥右抱的进了一个包厢。

离羽哪里来过这种地方，穿着白天的纯色衬衫就进来了，引了不少浓妆艳抹的大姐姐来掐油。

“小弟弟，第一次来玩吧？”一个熟美女郎朝他脸上吐了口香烟，看着离羽不停的咳嗽，得意得咯咯的笑。

离羽也是气急，把唐刀拉了过来，“跟我大哥来见见世面。”

此时已不在学校里，唐刀摘下了口罩，露出了脸上的刀疤，已经震慑走了不少人。

果然，女郎看到唐刀，虽然没见过，但看气质就是道上的狠人，自己惹不起，很果断的走开了。

离羽擦了冷汗，决定跟在唐刀旁边，不再单独行动了。

托尼在包厢里嗨到很晚，如果不是离羽的沉入探测，或许都以为他从包厢的通道跑了。

夜深了，人依然多，只是不如之前闹腾了。喝醉的倒在地上桌子上，清醒的进行着下一步肮脏的计划，半醉不醒的三三两两前往下一个地点。

骚扰离羽的人也少了，不知为何，离羽有些犯贱的不习惯了。

离羽一杯一杯的喝着果汁，窝在酒吧的角落里，为了不引起注意，连吧台都没去。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吧台太贵，离羽肉疼。

混这道的有个不知从哪传出来的经验，窝在角落里只喝果汁的人不要惹。因为那种人不是初来见场面的穷学生，就是等待交易的大枭。前者没利益，后者惹不起。

离羽和唐刀就靠坐在角落等着托尼的出现，一句话不说。

离羽很不喜欢这种地方，太乱了，不管是作为没见过世面的小直男，还是身经百战的护国好战士，他都不喜欢。

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一下，一个小小的楚天阔头像被投影到了离羽眼前。离羽接通了通讯，那边传来楚天阔的声音。

“托尼那边怎么样？”

“不像嫌疑人，也不像大学教授。我们在酒吧等了他四个小时了。”

楚天阔的声音有了点颤抖，是笑的。“那这样吧，明天你回来，让唐刀继续监视。”

离羽的反应让楚天阔都惊讶了一下，他说：“发生什么了？需要我回去做什么？”

“宁胧醒了，我们得到了他被绑架地点的路线。”楚天阔也没拖拉。

“那我现在回去。”离羽站起身，跟唐刀打了招呼。

“嗯，酒吧门口应该有很多车，随便打一辆，我们在第一医院。”

离羽上了一辆车，慵懒的靠在后座上。

这是他第一次打量凌晨的首都。没有白天那么拥挤，但却更加的热闹。有了夜幕的掩护，人们更加的猖狂，放肆。真实。

离羽走进第一医院，都不用看路牌就走到了宁胧的病房。几百年不去医院的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家医院这么熟悉。

宁胧坐在病床上喝着药，像喝咖啡一样优雅。虽然离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喝咖啡优雅。

“来了。”宁胧说。“给我报仇明天靠你了啵。”

离羽点点头，要上战场了。“计划是什么？”

楚天阔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去，打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