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画什么呢？”

“画什么？”

这个男人一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其他人，别人给他解释了一下说，这姑娘不光卖东西，还会画画，只要说出来要求，基本上都能画出小人来，特别可爱。

“这么厉害啊？”

“我没孩子，我家有个侄女，总是扎着两个小揪揪，你能画吗？”男人想了想对叶海棠说，只是还带着试探。

“当然可以。”

叶海棠手腕轻动，随意的勾画，很快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姑娘就出现了，笑着包好饼子递给面前的男人，“您好，一共是四毛钱。”

“真像哎，我侄女笑起来就这样，嘿嘿，谢谢你啊，姑娘。”

男人麻利的掏了钱，看着那张画，激动不已。

“姑娘，我能只买饼子吗，我主要是想要你的画……”

“姑娘我要一两肉，和一个饼子，多给我点汤汁，我口味重……”

叶海棠笑着给摊子前头围着的人讲解了一番，肉是一毛五一两，猪耳朵是九毛一斤，猪蹄一只是一块，卤鸡蛋是两分钱一个，三分钱两个，还有素萝卜，素白菜，这些是两毛一斤的。

“大家放心，虽然是素的，但是在肉汤里头浸泡过，味道也是极好的。”

“那我来一个萝卜白菜的饼子，我买素菜，姑娘给画画吗？”

一妇女凑上前来，问叶海棠道，她家里只有男人干活，没有那么富裕，只是看到叶海棠刚才画的画，想给自己孩子也画一个。

“不管买什么都画画，您放心。”

叶海棠保证道。

因为是第一回卖卤制的肉，叶海棠的本钱没多少，没买多少肉，更多的是素菜，凭借着画画的独特技能还有香味扑鼻的卤肉，她吸引了很多人，肉很快就卖完了，但是摊子前头的人却依旧不少。

“姑娘，我要画一张三个人的行不行，我家三个人……”

“我儿子喜欢飞机，不过没见过，只是在纸上看见了一回，你能画吗？”

“我想画一画我跟我对象行吗？”

叶海棠忙活着拿东西，切菜还要给人画画，有些手忙脚乱的，这会子正是天快亮了，好多人都买东西上班，这会的人更多了，她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汗来。

她不禁疑惑的问自己，她画画的主意是不是错了，这也太多人要画了……

“别急，姑娘，你慢慢来，我等着就是……”

摊子前头的人看到叶海棠头上的汗，笑着安抚道，可其他人却不是这么想。

“哎呀，我还要上班呢，会不会等不及呢……”

“姑娘，你能不能快一些……”

“别急。先擦擦汗。”

顾庭书从巷子里头出来，瞧见叶海棠的摊子前围着许多人，顿时心头一慌，赶紧走上前去，看到叶海棠在忙活，没出什么事，才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刚才叶海棠给她的手巾，接过叶海棠手上的菜刀帮她忙活起来。

“我来帮你。”

“顾……”

叶海棠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庭书已经忙活起来了，当即心里一颤，点头擦着汗，摸起铅笔专心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