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头当然知道自己孙子是啥样的人，这个小的比大的活泼些，但心里也明白事，那知青院的赵知青见天的送东西过来，好几回都递到永成手上了，他都没要，等永胜回来的时候，又让还回去了。

“那我就收下了，回去替我谢谢你妈，对了你二哥的胳膊注意着点，虽然是冬天，但也别见水，万一发物了，就麻烦。”

他和蔼的笑着跟叶海棠说，心里也很喜欢这个堂孙女，海棠长得好，还懂事，以前虽说不着调了点，但最近变得是真多，看来要过十六了，长大了。

“我记下了。”

叶海棠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她垂眸看到老叶头放在凳子上的右腿，上面盖着厚厚的棉衣，离火盆还特别近，顿时一愣，大爷爷的老寒腿这么严重啊。

“嘿嘿，别看，我这腿老毛病了，冬天要是不捂得严实点，就钻心似的疼，难受着呢。”

老叶头看到叶海棠盯着他的腿看，讪讪的笑着说。

“大爷爷，那你有没有去县城的医院看看啊，现在能拍片子看看到底咋样。”

叶海棠看着老叶头问道，大爷爷才不到七十，要是一直这样岂不是受罪啊，毕竟青岗村属于北方地区，冬天寒冷干燥，冻的骨头打寒颤，要是过些日子交九的时候，那不是更难受嘛。

老叶头对叶海棠笑着说，“这丫头别说笑了，家里哪有那个钱去拍片子啊，我是学中医的，啥情况都清楚，没事，等暖和就好了，现在永胜跟永成也长大了，不用我干啥，歇着就行。”

叶海棠听了这话，心里很难受，眼前这个头发灰白，满脸皱纹的老人，虽然在笑，但满眼都是沧桑，右腿都贴在烤火盆上了，还盖着厚衣服，哪里是没事啊。

哎，真是人生艰难啊。

“咳咳咳……”

叶永胜从门口进来，冷风顺着推开的房门窜进来，惹得老叶头一口气上不来，猛烈的咳嗽着。

“爷爷……”

“爷爷，你怎么了？”

叶永胜稳重和善的脸上的惊慌赶忙冲了过来，使劲的拍打着老叶头的后背，又轻抚前面给他顺气。

叶永成慌忙的蹲下去，查看老叶头的情况。

“咳咳咳……”

叶永胜手上忙活着，让叶永成去给倒碗温水来。

叶永成麻利的跑到厨房去拿空碗，叶海棠刚想过去帮忙，看着大爷爷那痛苦的模样，又瞅瞅那几乎没有知觉的右腿，抬手就要凝聚小水珠，只是半晌白皙的手心啥也没有。

她这才想起来，前天叶国强跟叶兴旺伤着回来，她还欠了空气仓库一滴浓缩灵露呢，一赔十的代价啊，十天之内都没有了。

老叶头喝了水，舒坦多了，恢复了精神才跟叶海棠笑着继续说话。

“海棠，没吓着吧，我这把老骨头了，不大好，不能受凉，不然就难受的很。”

“怎么会呢。”

叶海棠笑着摇头，有说了会话，见天色见黑了，才回家。

“海棠，那肉……”

叶永胜自然看到叶海棠拿来的东西，对着叶海棠欲言又止的说，”海棠，我上回去县城卖药膏的时候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