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圆圆的彩色气球挂在天花板上，绕着教室的墙角整整挂了一圈。黑板上，用彩色的粉笔写着“rry christs”。装扮成白胡子圣诞老人的一个老外站在门口，热情地跟来参加活动的同学们打招呼。一棵绿色的圣诞树在教室中间，亮着彩灯，挂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小礼物。这是圣诞夜的英语角。

这学期方自归把精力都放在专业学习上，还没来过英语角，方自归这天却接过“圣诞老人”分发的红色圣诞帽，戴在头上，走进了正举办英语角活动的教室。方自归并不知道圣诞节是耶稣生日，还以为圣诞节就是老外过年，可校园里出现了圣诞热，莞尔也说圣诞夜的英语角有礼物，方自归就在莞尔的怂恿下也来凑一下热闹。

好久不来英语角，方自归发现英语角的外教比上学期多了好几个。莞尔和一个女外教聊起来，而方自归知道自己结结巴巴的四川英语不便与外教直接交流，所以就在场内寻找看起来稍微软点儿的柿子捏捏。

方自归观察了一会儿，注意到一个小个子女生的微笑。那是一种阳光灿烂的微笑，笑得特别毫无保留。方自归对这个小女生产生了好感，走到了她跟前。

“hi，hats your na”方自归说问。

“y na is sunny”小女生微笑着说。

方自归想说，简直名如其人啊可方自归不知道“名如其人”英语怎么说，只好说了句“hats your呃 chese na”

“y chese na is sunny”

“hat”

“桑树的桑，小妮子的妮。桑妮。”

方自归觉得有些惊讶。一个英文名叫“sunny”中文名叫“桑妮”的女生，总是挂着阳光灿烂的微笑，让方自归立即感觉到，辩证法在她身上不起作用。因为她身上没有对立只有统一。

“i呃 very iressed”方自归说。

方自归说英语，经常是几个词几个词往外蹦，中间夹杂着中文的“呃”，“呃”的多少与句子的长短成正比。这也是因为方自归最初来英语角，是来观察莞尔身边是否有可疑男生出现，后来他又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来法，英语口语就没什么提高。

“hats your na”桑妮问。

“y na is victor”方自归道。

“nice to et you”

“i guess 呃 you are 呃 first grade student”

“you are right hy do you thk i afreshn ”

“freshn”

“大一新生的意思。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大一的”桑妮笑道。

“哦，becae……you are 呃 pretty，”方自归笑道，“your se呃iressed ，but……i fee 呃 i never 呃et you before，……you st 呃 be ne 呃 our e”

桑妮的脸，微微泛红。而方自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他感觉说英语就好像隔着一块布，可以使用一些大胆的词汇。刚认识一个女生就说“you are pretty”，比说“你很漂亮”要容易得多。

“thank you hat jor do your study”桑妮问。

“i study呃eectrica 呃 departnt of 呃eectrica engeerg ho about you”

“ trade engish， departnt of nant”

“咦，管理系有 trade engish这个专业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们是外贸英语专业的第一届学生。”

方自归明白了，国家要改革开放，学校要与时俱进，工大虽然还在让学生做老掉牙的铁榔头，但也打算跟上时代的脚步，多培养一些外语人才了。方自归问“你们这个专业，女生比较多吧”

“是啊，我们班大部分都是女生。”

突然，一个念头在方自归脑海中亮了起来。方自归道“你们班男生少，我们班男生多。我有个双赢的建议，我们两个寝室结成联谊寝室，以后可以搞一些联谊活动，好不好”

桑妮笑道“可以呀，不过我要征求一下宿舍里同学们的意见。”

方自归继续用中文说“我们宿舍的同学，都挺优秀的。或者我们两个寝室的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