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这般不识好歹，不如……”

张盈盈做的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生意，手上沾着的人命官司不止一两件，虽不至于杀人如麻，但总也比一般当家妇人狠心得多。

见那个开口的丫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张盈盈反手就打了她一个耳光，一时间甚至没能想起来，她手上是带着伤的。

“多事！”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后头的话，根本不用张盈盈多说，她身边的人自会自行处置这个多事的丫鬟。

“让管家过来一趟。”

去探路这般危险的事，管家自然是不会亲自去做的。

“有消息了吗？”邹强那边催命一样地催尾款，使得张盈盈也很烦躁，如果那条线路能用，那么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如果不能，她也不愿意承担所有损失，不然按照这回的货量，她早一年多就白担风险、白忙活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小人和他们特意交待过了，一有消息就立马以信鸽传信。如果五天之后依旧没有消息的话……”即便管家后头的话没有完全说完，张盈盈也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一定时限之内去试道的人依旧没有消息的话，那么不是唐敬言本人有问题，就是那条线路有问题，也有可能两者都有问题。

如果真当到了那个境地，不管真实原因是什么，为了自保，唐敬言都不能继续活在这世上了。

想到这里，张盈盈将本来准备退下的管家又召了回来，轻声交待了他几句话。饶是张府的管家这许多年来跟着张盈盈见了不少世面，也还是因为她所言而满脸惊愕之色。

“去吧。”这个想法刚成形的时候张盈盈还觉得有些可惜，但真正说出来之后，她反而松了口气。如果从一开始她就这么做的话，该少了多少烦心事呢？

即便相较于需要盯梢蹲点的地方而言，他们此番带出来的人手有些许不足，但林枫还是特别拨了人手守在张府附近，毕竟他们家大人还被‘关’在张府之中呢。

夜晚，是例行汇报公务的时间。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大人，其实这个案子基本也快要尾声了，您现在离开也不是不可以的。”

“等他们到了再说。”

“那……从明天开始到您离开张府这段日子里头，您在饮食上多注意些。”

“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但凡男人多的地方，聚在一块儿总不免要说些荤话。至于是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那便见仁见智了。林枫清清白白一小伙子，本来照理是该什么都不懂的，但偏偏，听得多了，他什么又好像都懂那么一些。

买助兴的药，寻擅人物画的画师，今个儿张府出门办事的人接连办了这么两件事。让林枫多少有些担心他们家大人的清白。

这虽然按照有经验的同僚们的说法，这于男女之事上，吃亏的从来不会是男人这一方，但……将他们家大人和那个姓张的摆一块儿，林枫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大人是那水灵灵的大白菜，姓张的是那想要拱白菜的猪。作为忠心的属下，他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家大人被糟蹋。

“我会多注意的。”至于那个所谓的画师，唐敬言把下午张盈盈看到他画的柳欣妍的画像之后，让他也替她画一张的事情给说了。

在某些擅长的领域之中，唐敬言还是比较傲气的，于他而言，张盈盈就算再找上百个画师给她画像，也没有几个能画得比他好的。

林枫是知道大人的本事的，但……他平日里听多了荤话，一听说画师，特别是擅长人物画的画师，他一下子就想歪了。虽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得太过龌蹉，不过林枫最后还是咬着牙提醒了一下唐敬言，“大人，他擅长画的人物大都被收录在避火图中。”

避火图是个什么东西，鲜有人不知道的，区别无非是有没有机会好好观摩。

给他下药，再让人在一旁画下过程，以张盈盈的可耻程度，唐敬言相信她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但他既不想和她行云雨之事，更不愿意和她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