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夏清流都一定会在今天死去，他已经受伤了，你能够把他可能藏匿的地方交代出来，可以让事情更快的结束，你也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联邦回给与你丰厚的补偿，为今日有些无礼的行为亲自登门拜访，我知道就算是没有他你也能够很好的活下去。”

特工的语气略带着一丝嘲讽，“倒不如说就是因为没有他你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父母留下的遗产也不用让那个无业游民去挥霍，以你的成绩可以去五方最好的学府，甚至是联邦的名校都随时能够进去，何必要去和一个罪恶深重的叛徒，以反人类罪名被通缉的犯人扯上关系”

李牧曰低头无言，其实他并不知道夏清流会躲在哪里，那是一个很懒的人，对他来说也是很神秘的人，即便相处了十年。

他从来都不知道夏清流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也从未过问。

不过他知道现在的夏清流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喜欢在疗养中心过夜，喜欢抽那些劣质的香烟，知识渊博，十分懒惰的同时又格外强大的人。

也是自己的养父，他低着头，垂在两腿之间的手腕轻轻地扭动着。

思考着。

特工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为那样一个人坚持，一个手上沾着数千条生命暴徒，一个背叛了人类的叛徒”

想到了十年前的那些事，特工的情绪有了少许波动，语调高了几分。

而话语也就此结束，特工吐出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货箱里再一次迎来了长久的沉默。

“我不相信。”短短的四个字打破了货箱里的沉寂，

他抬起头来看向特工，开口道“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我想不用联邦的人来动过手，九州就会亲自把这种会严重危害到社会安全的人给处理掉，并不需要等到那么多年之后你们才追查到他的消息，也没有办法通过正规的渠道来领养我。”

“可是谁又知道当年的事不是九州的指使的，他既然能够在这里藏匿了十年，就已经足够证明一些事了。”特工用看小孩的眼神看着他，嘲弄着说道“你永远知道国家之间的对抗的手段会有多黑暗，而放弃一个人来保全自己的名声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所以九州现在也在帮着我们去杀掉那个男人。”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李牧曰似乎有些赞同，可接下来却话锋一转，说道“可我还是不相信，我是五方公民，自然不会去听一个联邦特工说得话，所以我打算自己去求证。”

“你要怎么求证，拿什么求证”特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虽没笑出来，但目光里满是对他的不屑。

李牧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特工，片刻后露出了一个笑容，一口白牙上还占着些许微红，但大部分的血以及被他咽了下去，然后说道

“当然是离开这里，自己去求证了。”

这句话带着难以言明的自信，就像是理所应当那样，如此的合理。

接着，迎向特工的事一只看着有些秀气的手，仿佛拉着那宽大的袖摆，还有那把剑一样，虽然现在并没有可那些并不重要。

因为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这十年里，与那条线对面的世界紧密的相连，却又形同割裂。

他通晓那个世界，却从未真正的踏足那边的世界。

如同游离在社会之外的幽灵一样，因为没有任何关系能够构成他在那边的存在。

这十年来，他所接触的都是地下爬出来的尸体，图书馆那些难以理解甚至还会侵蚀读者的惦记，以及那个头发有些褪色的中年男子。

他从未将这一股力量用除了夏清流之外的任何人身上，这是夏清流对他的管制，这么多年里，他甚至都没执行过任何与超凡者犯罪事件有关的任务。

但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会从游离的幽灵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状元应该是第一步，不过他也没有想到，第二步会这样走出去。

构成起他在那一边的第一个社会关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