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站在枯井边上，看着黑洞洞的井里，纷纷猜测着井里有什么东西。

有人说，老徐不是掉里头了吧。

有的说，这个井原先有水，怎么变成枯井了

有的说，知青来的那年盖的房子打的井，当年这里的水还很涌呢。

王元国说，往井里照一照，看看井底

几只火把凑到井口，但是根本看不到井底。王元国让村民去找几个手电筒，不大一会，几个人拿来手电筒。大家往枯井里照，七八只手电筒的光束照射到井底。王元国看见井底有一只白花花的羊，同时也看见有一人躺在井底。

王元国叫徐静道，徐静你过来看看，井底是不是你爸爸

徐静趴在井沿边上往井里瞅，看见是自己的爸爸。徐静哭着说，是我爸爸，是我爸爸，快救他上来，他怎么掉井里了哪

村民急急忙忙回村里找绳子。几分钟以后，有人拿来绳子和梯子。王元国找人下到井里，果然在井底看见徐茂才和一只羊。村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徐茂才和那只羊弄上去。羊还活着，只是摔伤前腿。徐茂才却睁着大眼睛，没有了呼吸。徐静哭喊着呼唤爸爸，怎奈徐茂才毫无反应。王元国用手指搭在徐茂才脖子静脉处，感觉老徐已经没有了脉搏。

王元国对徐茂才的两个女婿说，可能不行，还送医院抢救吗

徐静大哭，说，抢救哇，快救救我爸爸，呜呜呜

徐茂才的两个女婿对王元国说，还是送医院吧。

王元国让村民把徐茂才抬到路边，组织村民回去开车，连夜将徐茂才送到城里的医院。到了城里的医院，值班医生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徐茂才，摸了摸脉搏，又用手电照一下他的眼睛。

医生对王元国说，已经没有了脉搏了，瞳孔也放大了，处理后事吧。

徐静哇地大哭起来。

王元国征求徐静的意见，连夜将徐茂才的遗体运回卧龙村。回到徐家以后，两个女婿扯上电灯，在院子里搭一个灵棚，王元国找几个上年纪的老人，给徐茂才穿装老衣服。

突然，一名老者惊叫说，哎呀，老支书的脖子怎么有个大口子这是怎么弄的呀

王元国一听，走到近前，看见徐茂才的脖子处有一个大口子。难道是老支书掉进枯井时，井里内侧的石片划破的王元国想到这儿，又摇头否定了。即使井里内侧有凸起的石头。一个人掉进去的时候，只能滑到四肢或身体表面，也许能划到头部，也不可能划到脖子，这是最起码的常识。

王元国对村治保主任佟贵武说，武子，我看老支书脖子的大口子有问题，不像是掉井里划的。

佟贵武说，这口子还挺深，不是划的那是怎么形成的哪

村民们都凑上来围观。大家都注意看徐茂才脖子上的伤口，谁也没有留意看徐茂才面部的表情。

王元国突然大惊失色地说，老支书一定是看到什么了要不也不能

众人仔细瞅徐茂才的面部表情，看到徐茂才大睁着眼睛，嘴巴大张着不能合拢似乎看到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