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过去式，或许是下个月，或许是下个星期，有无数的人在后面排着队，反正是送上门来的，他又不吃亏。

顾铭景看看她，两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按灭卧室的灯，只留床头一盏。

空气的温度缓缓爬升，顾铭景听到楚皙按捺不住的痛呼，撑起身子，看着她。

他能察觉出楚皙的抗拒，这是第一次时也没有过的，即便她没有明白表现出来，但是种种微末的细节是骗不了人的，以至于她迟迟准备不好，疼了。

楚皙躲开男人的视线，别过头，咬着自己的手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明明自己是没有资格别扭的，只是每当男人靠近，她就总忍不住去想那个“以前的那些”，去想那两个在他通讯录里的嫩模，然后心里就忍不住涌上恶心感，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被生生劈开的滋味不好受，楚皙疼的直吸气，然后侧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忍住不出声。

经验告诉她，忍忍，过一会儿也就好了。

顾铭景却奇异地没有动作。

他吸了几口气，压住心中的燥热，然后伸手捏着楚皙的下巴，把她的小脸从枕头里掰了过来，面对他。

“看着我。”顾铭景说。

两人对视，顾铭景神色微愠，楚皙眼里有几分倔强。

顾铭景拖着他腰把她抱起来一点，脑袋靠在床头，方便说话。

顾铭景：“你不高兴？”

楚皙：“没有。”

她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很不好惹，而今天的自己扫到他的兴了，于是向下弯了弯唇，

说：“对不起，您要是觉得我扫兴的话，可以去找不扫您兴的人。”

顾铭景语气上扬：“嗯？”

楚皙：“反正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而且她敢肯定，自己是所有人中技术最差的一个。

顾铭景听着她的话，恍惚明白了她这是什么。

他不由地笑了一下，心中愠意顿散。

楚皙听到顾铭景还笑了，于是更郁闷了。

走！马上就走！快把他那讨人厌的东西退出去！

没想到顾铭景先是吻住她的唇，趁楚皙正迷糊搞不清他要做什么之际，狠狠欺入。

于是楚皙的痛呼全被他吞进了肚子里，等她痛意渐散，适应过来，接着他伏在她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楚皙听着，嘴唇微张。

刹那间不知道是羞窘还是窃喜，红色爬上她双颊，楚皙躲闪着眼神，生怕被他看出来自己的情绪。

顾铭景感受到她的放松，拉过被子，罩住两人头顶。

*****

楚皙在b市待了几天，收到医院说奶奶术后终于醒过来了的消息。

楚皙激动得赶紧去了医院，老人刚醒，还说不了太多的话，看到守在床旁的楚皙直掉眼泪。

一个人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再醒来见到楚皙，仿佛一下子就从孩子长成大人了。

老人问起医药费的事，楚皙支支吾吾，搪塞了过去，走出医院时十分头疼。

现在奶奶还虚弱，所以能搪塞过去，后面终究是要搪塞不过去的。

楚皙左思右想，准备搞一张跟顾铭景的自拍，看起来像男女朋友的自拍。

然而再一想，这个任务对她来说简直如珠穆朗玛峰一样艰巨。

光是让顾铭景跟她自拍就很匪夷所思异想天开了，还要是像男女朋友一样的自拍，这怕不是在找死。

顾铭景随便问一个问题她都能哑口无言，你为什么要跟我自拍？你觉得你有跟我一起拍照的权利吗？还是要像男女朋友一样的自拍，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

楚皙只好找两张顾铭景的照片，决定采用ps手段，把两人的脑袋p到一起去。

然后理想丰满现实骨感，她的ps技术实在拙劣，p到一起的照片一看就是假的。

她挫败地看着电脑屏幕上两人失败的“合照”，最后决定铤而走险，采取偷拍策略，趁顾铭景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偷拍那么一张。

最有机会的地点是车上，顾铭景下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