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太感人了，柯雅你说得真好。”

莉莉丝用裙子擦了一下眼泪。

柯雅太厉害了，作为第一个将魔王感动的人类，可以是说是做到了大部分生物都做不到的事。

“不客气，那些话不是我说得，课本第三节《社会发展与民俗专业》，老师让我们朗读并背诵。”

柯雅羞赧一笑。

“……”

“怎么了”

怎么……了

莉莉丝扔下裙子撇了撇嘴，她的眼泪真是喂了狗。

干嘛啊!把课本读得那么煽情，坑了她那么多眼泪，她魔王不要面子了吗

莉莉丝咂了下嘴，想到了当初被《出师表》《小石潭记》《唐诗三百首》支配的恐惧。当初背到不可自拔，毕业这么久了，还依然在坑她。

“唔……你没背过吗”

柯雅狐疑地盯着莉莉丝，

“这可是必背选段，只要是人族就知道。”

柯雅第一次对莉莉丝起了疑心，半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

“莫非……你……”

“不...…我……”

莉莉丝摇着头否认。

“你没上过学吧。”

“……”

“是不是伤你自尊心了”

柯雅看着莉莉丝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到。

“……不……我第一次发现我太聪明了，柯雅你是怎么考得神学院，不该是凭智商吧。”

这智商……没救了。

“就是凭的智商，我叔叔从小就夸聪明，说我是当法师的料。”

柯雅不服，抬着下巴反驳到。

“你叔叔是做什么的”

“噢……他是神学院的院长。”

莉莉丝沉默了两秒，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是一群富二代与天才来体验生活的时代，她一个过气的魔王怎么想怎么心酸。

“莉莉丝，我教你人族的字好吗”

柯雅有些心疼莉莉丝，一想到她小小年纪就辍学流浪，圣母心泛滥。

莉莉丝摆了下手，表示不用。

说来也奇怪，她看懂魔族的字就算了，人族的字也看得懂。

如果是因为原主，那就只能说明原来的莉莉主也就是这具身体到过人族。

而圣子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得吧。

莉莉丝低下头，望着玻璃的镜面，眼里蕴起雾气。

——

“大人，你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有一天我不会再被你抛弃。”

——

“莉莉丝!”

“啊!”

莉莉丝揉了下额头，整个头皮都在发胀。

“你干嘛!立在玻璃前一动不动的。”

柯雅眼里透着关心，继续说

“你在这里站了半小时了，我怎么喊你都不动。”

莉莉丝左耳进右耳出，只是追问着

“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呢!”

柯雅皱着眉，突然停顿了下，声音一哽，小心说到，

“我天!你不会被诅咒了吧”

柯雅的脸色有些发白，作为一个法师，总是得接触一些超自然的事情，绝对要比一般人迷信得多。

她脑海里快速滑过恶灵索魂，死灵纠缠，诅咒什么的词汇，最后将一切注意力放在诅咒这一块。

在柯雅看来，莉莉丝刚才双眼放空，愣愣的样子就像被恶人诅咒了一般。

这也是最麻烦的一种情况，比起恶灵索魂什么的，诅咒才是最令人头痛的。

连牧师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退避三舍，诅咒不但复杂，而且难解，不但要了解下了什么咒，还要解决与施咒人之间的恩怨。

据说教廷有一任圣子就是死在诅咒上。

柯雅将莉莉丝扶到椅子上，问，“你有没有感觉到时间过得很快，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有!”

“什么时候”

“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

柯雅的表情有点崩溃，

“这不重要，一般人都有这种感觉，我说得是那种闲着的时候或者你正在做什么事的情况下。”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