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霆随手将慕子柒拿下来的果冻和一块巧克力放回货架：“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既视感。

男人又转到水果货架，拿了个足量的柚子，转头问道：“这个够吃么？”

慕子柒压着购物车，动作一滞，这才明白过来，缓缓出声：“所以，这些是给我买的？”

“你觉得我会吃这个？”顾寒霆挑眉，即使只露出一双眼睛，都能感受到面罩后面禁欲直男的气息。

想起他兜里还有个润唇膏，不得不说，真是违和。

男人的形象，的确不像是会买零食挑水果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

少年显然是忘了喝醉后的事情。

不过也好，忘掉了不开心的……

“我是你哥。”

慕子柒撇了撇嘴：好蹩口的解释，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而且拿的东西都恰好是最喜欢的，不喜欢的看都没有看一眼。

真是奇了怪了。

买完零食，又去了书店。

慕子柒习惯性跟在男人身后，她就当个行走的购物车，没一会怀里就多了一堆本子。

二楼的图书管理员有两个，一个是个小姐姐，扎着两个马尾辫，特别可爱，一个是戴眼镜的小哥哥，正在看一本杂志，文化气息浓重。

顾寒霆接过他手里的本子：“去问问高一最难的练习册。”

慕子柒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去问了。

顾寒霆看着少年，明明女生离得更近，但他偏偏拐了个弯，舍近求远，去找了男生。

的确是gay下意识的行为。

青春期的孩子，不是性格内向的，看到好看女人都会上前搭讪，少年的性格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但目光从始至终没有落到女孩身上。

这事倒没冤枉了他。

慕子柒并没有想那么多，单纯觉得男生很熟悉。

走近一瞧，果然见过。

“凌空？”慕子柒试探性的开口。

凌空推了推小眼镜，黑色框架放在他脸上，降低了颜值，但会多读书人的气质。

凌空看到来人还有些懵。

慕子柒摘下口罩，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我在这兼职，不在夜店工作了。”看到来人是谁，忽然有点手足无措。

“因为我？”随手拿起刚刚他放下的杂质，关于财经的，看不懂，又放了回去。

“也不是，那家店黄了而已。”尴尬的挠了挠脸颊，是因为少年没错，不过又好像没他什么事。

“话说，你回去后怎么了么？”

“被打了一顿而已。”慕子柒上前一步，凑近了些，特地把声音放小：“那天我喝醉后，干什么了？”

精致的面孔突然凑近，让凌空慌乱的往后退几步，脸红了红：“也没什么，就是挺粘人的。”

“粘谁了？”

“反正……好像谁有糖就跟谁走，最后让你哥抱走了。

刚开始谭老大没看出你们之间的关系，还说你是他干儿子，结果被一个男人打了一顿，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男女都走了，只剩下几个酒保。

找工作时，听说帝京的酒吧都被整顿了，对此，政府好像还加以支持，表扬和鼓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