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

吴霜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她似乎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

动不了吴霜下意识的扭动四肢，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都被冰凉的金属触感牢牢固定。

不行，还是动不了。吴霜尝试挣扎无果后，只能放弃般的急促喘气，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只能忍受着身边不见五指的黑暗，耳边不时跳动着均匀的机械音。

“啪”

似乎是哪是响起开关被按响的声音。

幽绿的昏暗光阴浸入吴霜的眼皮，被光线猛的刺激，下一刻，泪水神经反射似的从她的眼眶溢出。

吴霜张开颤抖的眼皮，被泪液模糊的视线中，四个白晃晃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曹……医生”随着视野逐渐清晰，吴霜的大脑开始缓慢运转，她渐渐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了。

“陈娟，你醒了。”曹云的的声音中平静且温柔，他听到吴霜的声音后，脚步稳健的朝她走去。

曹云的脸几乎占据了吴霜的视野，他漆黑的瞳孔充满着魔性，仿佛黑洞般吸引着她的灵魂。

“我，这是在哪”吴霜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从她看到曹云视线的那一刻，自己体内的第六感疯狂的呐喊着快逃快逃快逃

“在哪重要么”曹云的语气发自内心的疑惑，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抱歉的笑了一下说“抱歉，陈娟，我没提前给你们说清楚，是我的错。”

你们吴霜眼瞳闪过一丝精光，她从曹云的话中抓到了什么，但是下一刻，她的脸颊传来一股冰凉阴冷的触感，将她的刚建立的思路瞬间打碎。

“陈娟，你放心。”曹云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吴霜洁白光滑的面颊，动作轻柔的就像抚摸着易碎的瓷器，他继续说“我一定会让手术成功的，他，一定会成为最好的那个”

吴霜的脑中杂乱的什么都分析不了，被曹云的手触摸后，恶心，厌恶的情绪瞬间蔓延到她的全身，鸡皮疙瘩伴随着阵阵寒意从她的背部钻出。

“呵呵”曹云看着咬紧牙关的吴霜在手术床上奋力的挣扎着，那双美丽凌然的眼眸涌现着惊人的杀意和不服输的意志时，曹云愉悦的笑了。

“之前的那些人在接受手术之前，有的比你反应更强烈”曹云将放在吴霜脸颊的手掌拿起，一步步的朝后方走去，他的语气变得自豪起来“时间会证明她们错了，只有我的手术才能将她们变得完美无瑕”

说道这里，曹云猛的转身面对吴霜，他的双手张开仿佛想要拥抱世界，幽绿色的光线下，他的面容癫狂且充满崇高的意志。

“我是天选，也是唯一”

“不，你只是个疯子”吴霜锐利的视线锁死曹云，她她虽然不知道曹云在说什么，但警察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身上绝对埋了不只一条人命

“疯子呵呵”曹云轻笑了两声，走向房间的左边，左面的整片墙壁，被一道不透光的黑色帷幕遮蔽着，曹云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抓住帷幕。

“我没疯，真的”刹那间，曹云脸上失去所有风度，面露狰狞的咆哮着，他急促这喘着粗气，声音中夹带疯狂的意志丝毫不减。

“我是艺术家，负责为那位大人斟酌……容器。”曹云下一刻，又变回那个温文尔雅的医生，他宠溺的看向吴霜“没想到，你竟能有幸成为容器的一部分，我真的好嫉妒你，陈娟。”

“我嫉妒的快要疯了啊，陈娟，但无论如何，我都代替不了你成为容器。”曹云对着吴霜善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将黑色帷幕缓缓的拉开。

“我向你发誓，你的手术，一定会成功”

“你到底想说”

吴霜说了一半的话被卡死在喉咙中。

那精美的面容失去往日的凌然。

她的语言无法形容黑色帷幕后的一切。

吴霜的瞳孔不断放大，樱桃小口缓缓张大就像是缺氧的鱼，眼前出现的东西，彻底颠覆了她23年来的所有认知。

“陈娟，满意吗”曹云看到吴霜死人般苍白的脸色后，脸上笑容无比灿烂的说“感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