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些，如今李黛站在这台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让人很难忽视，而甘惜柔永远都是那般柔弱倔强的样子，也是吸引人眼球。

甘惜柔看着李黛，眉头轻轻蹙了下，用细如蚊吟的声音道，“黛师妹，我的不屈之道之前你也听了不少了，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看？”

本以为会如之前那般用利落手段辩驳的甘惜柔，这次居然把话语权丢给了李黛，着实让人不解，但这样的不解没持续多久，对她有好感的纷纷说这是她善良的表现，让着黛师妹。

感觉到支持她的人再次维护起她来，甘惜柔矜持了笑了起来。

李黛眯了眯眼睛，呵呵，这是还没开始就给下马威吗？明着让她，结果却是对她不利的，谁先发言她本也不在乎，哪怕是败了，只要努力了就行，结果不重要。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甘惜柔说得头头是道，可那不屈之道的说法更像生搬硬套过来的一样，给人滞塞之感。

曾经，她对不屈之道也是有一点领悟的，锁妖塔那次，感悟各种元素的过程中，她不断的被压迫逼出潜力，哪怕只留最后一口气也不曾后退屈服，那是就是那种不屈的力量支持了她，让她坚持了下来。

而如今听了甘惜柔的不屈之道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那道也的确是入门了才能总结出来的，如今细细回想起来，之前那些不合理的地方竟一股脑涌进了脑海里，所以面对甘惜柔以退为进的手段，根本没有假装谦虚的拒绝，既然她想表现得大度，她就成全她了，便忍不住道，“既然甘师姐如此照顾我，那就谢谢了，正好我心中刚好有几点疑惑，还望师姐解惑！”

她话一落，听众都安静下来，被甘惜柔炒起来的气氛李黛一句话弄没了，甘惜柔笑容僵硬了下，才道，“黛师妹请说！”

“是这样的，我只甘师姐你走的不屈之道，似乎对这方面也非常了解，我呢，正好有段时间进入过不屈之力的状态，是在苛刻条件下激发出来的，甘师姐参悟不屈之道的同时，肯定也有感受过那种不屈之力，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除了让人遇困境不倒下外，还有其他的作用吗？”看甘惜柔一脸惊讶的神情，李黛补充道，“师姐也不要误会什么，我是见你之前论不屈之道时似乎没提过这种力量，而我当时感受的时间太短，也不明白它的本质，所以有此一问。”

被李黛这么一问，甘惜柔脑子有瞬间的死机，完全懵逼了好不好？她的不屈之道只是搬了房阿玲那套说法，哪里知道有什么不屈之力，看李黛一脸真诚的求指教样子，瞬间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气愤道，“黛师妹不懂不屈之道，扯个什么力出来莫不是逗我开心的？道就是道，哪里还能化成力量，师妹莫不是修炼坏了脑子异想天开了？”

甘惜柔的话说得毫不客气，不懂内情的人还真以为李黛在胡说八道，可只有李黛知道，她心中的确有疑惑的，看下方人凶神恶煞警告的眼神，完全无视，继续道，“不对啊！甘师姐说没有不屈之力，可你之前论道是有说的聚因气而凝，感悟之，悟得如此之道来，这里提到的气是什么东西呢？”

“呃……”甘惜柔瞬间哑口无言，聚因气而凝，感悟之这话她还真说过，说真的，哪怕是上辈子听过房阿玲的辩论，她也没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本想着那么一句话在整篇论道中显得微不足道，应该没有人注意到，可偏偏李黛注意到了，一时间，甘惜柔心有点慌，不是心慌别的，而是心慌那气莫不真是李黛说的不屈之力？

要是承认了，可不就是自己打脸了？

不行！

她的名誉绝对不能有半点损失，一定不能承认，所以，在众人满怀希望的期待答案下，甘惜柔开口了，语气第一次除了柔还带着轻视的味道，“黛师妹，不懂就不要装，不要乱猜，那气哪里是什么不屈之力，分明是修炼时身体里流串的灵气，难道你们打坐吸灵气时，不好好感悟吗？”

李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