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刚好，把能叫来的人手都叫来吧，好好训训那伙小子，让他们做好准备。”

沃伊塔搂住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亲了他的脸颊一口。米哈伊尔叹了口气，起身出门去，开始按计划联络起家族里的人。

沃伊塔则快速和亚辛核对起行动的细节来，在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又都拟定了备用方案。

沃伊塔刚从房间出来，就发现客厅里已经吵起来了，特里耶领着一伙人和米哈伊尔面对面站着，两边剑拔弩张，就快要打起来了。沃伊塔没有着急现身，她缓缓地去卧室取了一把手枪，细细地擦了一遍，检查了弹夹，又装上了消音器。

“你个老东西有什么资格支使我们？你无非就是仗着小姐而已，只是你和小姐那点事，说出来不丢人吗？”

特里耶似乎觉得他抓到了米哈伊尔的痛脚，当众大声说出了米哈伊尔和沃伊塔的事情，而他早就安排好的人跟着起哄起来。米哈伊尔气极却说不出什么反驳他的话来。

“他仗着我怎么就丢人了？”

沃伊塔面无表情地站在二楼的楼梯上，说话的同时一枪打碎了特里耶的膝盖。

“受了他蛊惑的人可以掂量一下，我这枪里还有14发子弹，你们可以赌一下，看我能不能打碎你们的头。”

喧闹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刚才那些还跟着起哄的人都悄悄低下了头，走到了角落里。沃伊塔走到抱着腿倒在地上的特里耶面前，把他怀里的枪拿走丢到了一边，然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再问你一遍，他仗着我怎么丢人了？”

“你个臭婊子！”

特里耶痛极口不择言，吐了一口唾沫在沃伊塔脸上。

沃伊塔不怒反笑，放开了他，接过了旁边一个还算机灵的年轻人递过来的手帕，一边擦脸一边说：“你家还有三个孩子吧，你觉得今晚拉比莱尔可以给你多少人保护他们？”

“祸不及家人！”

一说孩子特里耶又激动了起来，他拼命挣扎着，似乎想要爬向那把被沃伊塔丢到一边去的手枪。

“祸不及家人是老头子的规矩，而我只是一个臭婊子。臭婊子的规矩就是你家全部都去死！”

沃伊塔踩住了特里耶的手，然后用枪顶住了他的后脑，扣动了扳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脑袋。

”至于你们，也觉得我是臭婊子吗？“

抬起头后，沃伊塔似笑非笑地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向屋子里的其他人提出了问题。她目光扫过去时，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拉比莱尔的女儿插了我爹一刀，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也得帮我爹还这一刀不是吗？你们中要走的可以走了，我不强求。不走的，回去好好准备，雪停了我们就去还这一刀。”

沃伊塔坐到了客厅正中的沙发上，有些懒散地翘起了腿，缓缓地说了后面的话。

沉默了一会后，厅里的人默默地走了一大半。

“小姐，我知道你担心老头子，可这事不能这样干啊。”

刚才递给沃伊塔手帕的那个年轻人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我只能这样了！”

沃伊塔就像情绪突然崩溃一样，把脸埋到两手之间，抽噎了起来。

“小姐……”

在场的人又一次愣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过了好久，她才抬起头来，用手随意抹了抹脸，颇为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们都先回去吧，待会雪下大了，路不好走的。”

在场的人如蒙大赦，匆匆把特里耶的尸体拖出去之后就离开了。

“沃伊塔……”

米哈伊尔走过来抱住了沃伊塔，用力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没事的，刚才的人你都认清了吗？”

沃伊塔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这种情绪的大起大落真是有些累人。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都交给我。”

米哈伊尔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久久不愿松开。

沃伊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