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虽然过了工作时间，然而依旧坐在办公桌前的菊柳脸上丝毫没有睡意。

“还不睡吗？”推过书房门的王哲看着依然面对着一堆文件，愁眉不展的菊柳，关心道：“睡吧。”

“我没事，”菊柳摇了摇头，看向王哲，“老公，你先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

“你不也要上班，”王哲叹口气，“工作也别太累了，早点休息。”说着，他关上书房门，走了出去。

书房内的菊柳看了看桌上的小鸡闹钟上显示的“11.40”，长长嘘出一口气，“唉，还是睡吧，明天还要送敏敏去学校。”她自言自语着，起身走出书房。

休息之前，菊柳走去女儿王敏敏的房间，她轻轻推开门，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女儿，脸上慈善地笑了出来。

“唔～”睡梦中，王敏敏嘴里嘟囔几声，“这个好吃……”

“什么好吃，”菊柳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替王敏敏盖回被她踢开的被子，“傻丫头，梦什么呢。”菊柳笑着，低声溺爱地说几句后，在王敏敏额头亲一下。起身时，菊柳看着王敏敏怀里抱着的洋娃娃，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这么喜欢这娃娃吗？睡觉都抱着……”

一句话没有说完，菊柳很软想起了什么一样地怔住。

娃娃？

对啊，案发现场也有个娃娃。

想着，菊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静悄悄地走出门，看了看卧室的方向，又看了看时钟，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简单地披了个外套，离开了家。

大晚上，路上很空，几乎看不到车。来到案发现场，菊柳再一次查看了房间的一切后，将目光落在床头的娃娃身上。

虽然说一开始的检测说这个娃娃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不存在什么录音的那些功能，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按照夏天的说法，这不是死者的娃娃。

菊柳皱着眉头，一脸不明白地看着娃娃，陷入沉思。验尸报告说的是莫双双的皮被完整的剥了下来，手法熟练，没有任何的瑕疵。

这样的手法一般人不会做到，应该是从事过医之类的人。想着，菊柳手托起下巴，不过她并不认识那些人，所以仇杀也可以排除了。

现在来说可能的还是一般谋杀，不过那样入室的话，夏天怎么会不知道？菊柳百思不得其解地深吸口气，还真是让人头疼。她想着，脑子里浮现莫双双尸体的模样。

全身的皮被剥了，血肉模糊，可神奇的是她竟然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这样的疼痛，按照常理来说怎么可能不挣扎，唯一的说法应该就是她当时被高度麻醉。

“唉，”菊柳再次叹口气，她起身，“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明天看看局里的细节出来怎么说。”说着，她转身，正要离开时回眸，目光再次回到床头的娃娃身上。

那娃娃看着自己，一动不动，一双大眼睛很是有神。

菊柳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拿起了娃娃，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早，菊柳就来到局里。

“莫双双的案子有什么新的结果了？”刚走进办公室，菊柳就开门见山问道。

“没呢，”隔壁桌子上的杨警官喝一口豆浆，说：“就是那个夏天，你还记得吗？那时候就发现有点疯疯癫癫的那个，听说她一直嘴里一直都在念叨着说羊皮贴，羊皮贴。”

“羊皮贴？”菊柳奇怪地一愣，“那是什么？”

“不知道，”杨警官也是不解地摇了摇头，“现场我们也去找过了，没有什么叫羊皮贴的东西，而且就连羊皮的东西都没有。”

菊柳想了想，问：“医生怎么说？”

“你问夏天的医生？”杨警官说：“说夏天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现在这样。医生建议的是让她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说她暂时不能受到刺激。”杨警官说着，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而且根据我们简单的调查，她没有作案动机，也不具备作案的那些能力。如果说她是帮凶的话，也不太能说得通。”

“可总归要有凶手，”菊柳靠向椅子，有些无奈地耸肩，“监控看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