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果知道他身处于自己“意识具现”之类的地方后，他更不可能在这里吐出来了。

缓和了好一会儿，夏果终于找回了全部的神智，他正要开口，就又被对面的旗袍美女抢了话。

“你可以叫我知更鸟，我就是你找到的，来自三百年之后的人联智端。”

“啧……这名字也太不吉利了。”

“旧时代的土著依旧信奉某种愚蠢的讲究，我能理解，你和那边的灵能圣卫小狐狸倒真是挺般配。”

“喂，恶意嘲讽可没有用嗷，你听说过雪风么”

在旗袍美女充满杀意的眼神里，夏果举了举手，示意他们可以跳过这个话题。

“啊，所以说鸟姐，你们刚才是在我的脑子里……你们这些高级人工智能还喜欢这个调调”

因为知更鸟一直以来的风格，夏果跟她说话时也总是忍不住带着微嘲的语气，不过这次知更鸟倒是没有翻脸。

“哎，这事可真就说来话长了。”

“没关系，这里是我的脑子，我有耐心。”

听到夏果这么说，知更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面露微笑，看向夏果的目光格外和蔼。

就在夏果有些遭不住这种嘲讽的眼神时，知更鸟终于开口了。

“首先，我要纠正你的一个认知。”

“我，不是什么高级人工智能。”

“那边的小狐狸，也不是。”

夏果皱起了眉，他干脆站了起来，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周围。

“那你们这些……是怎么进到……”

“我们都曾拥有过碳基的肉体。”

知更鸟仅一句话，就让夏果又茫然了起来。

“可是你……你自称智端，她……那个狐人应该就是我脑海中的系统，这……”

“这并不矛盾。”

知更鸟眨了眨好看的眼睛，仿佛是希望夏果自己从这短短的回答中悟出答案。

“我接下来要说的，跟你的疑问也有一部分关系。”

“你不是问我们刚才在做什么吗”

“你刚才说对了一句话，这里是你的大脑，所以我们无论在做什么，最终都是由你的意识具现出来的。”

“就比如我这身衣服……唔，不得不说，你的品位还算不错。”

知更鸟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肯定道，而夏果微咳了两声，算是回应。

“但是同样的，你的意识具现出来的，只是表象，也就是所谓的眼见非实。”

“如果你的联想足够发散，那么刚才你会看到其他的景象，当然，终归是不会离开我催化小狐狸体内破裂之忆的本质。”

夏果逐渐明白了知更鸟的意思，他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胡思乱想，否则夏果一睁眼，恐怕看到的就是女王和皮鞭了……

知更鸟仿佛看穿了夏果的心思，她突然眨了眨眼，弄的夏果更加不安了。

好在很快，她就继续说了下去。

“没错，你猜的很对，如果你的意识足够……古怪，你甚至会在进来后看到你们那个时代的一些特色产物，比如……老式操作系统两个文件夹间的点对点传输，嗯你怎么这么紧张”

“没事……不用管我，你继续说。”

夏果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他咧嘴一笑，笑的非常勉强。

知更鸟干脆也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衣摆，然后示意夏果跟自己上前，走向了依旧瘫在一边的小狐狸。

“我能理解你的怀疑，因为你的感知其实没有错误，你或许会认为自己之前面对的是一个高级人工智能，但实际上，这只小狐狸会用这种口气说话，是因为那些死脑筋的圣卫在沉寂千年之后，终于走歪了路。”

“之前我告诉你，两百年后这片银河会发生一场混战，而那场星河之战造成的结果之一，就是圣卫的异动。”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圣卫究竟是具体因为什么开始了……对于智械的研究，但是我知道他们异动的时间就是在星河之战以后。”

“等一下，我之前就想问。”夏果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