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亲爱的爱丽丝，你现在有两个选项，要么吃下这种你说的稍微烤一烤就能吃的树果，要么就继续问那些我回答不了的问题。”

“夏果，我可不是婷婷。零在执行的秘密任务你并不知晓，但是你依旧让他就……就那样跳下去了，我需要你的解释。更何况作为小队里的首席科学家，我有权利在事故之后越级知情，记录档案，这是人类联邦建立之初就……”

“回答错误，扣五分。爱丽丝同学，现在是吃树果时间，你不会不清楚我们的补给都被烧完了吧，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补充能量，这里并不安全，明天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了，顺带一提，虽然你和周婷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我感觉你刚才明显地在暗示周婷不行，这可不是好行为，唔……爱丽丝再扣五分。”

夏果乐呵呵地说道，他看到爱丽丝脸上的怒意更甚一分，这让夏果觉得更加有趣了……尤其是在战机坠毁之后，这成为了夏果鼓舞自己的方式之一通过激怒爱丽丝。

注意到夏果的反应，爱丽丝突然双手插在胸前，她脸上的怒意迅速消退，在夏果警觉的注视中，女博士微笑着说道。

“亲爱的舰长，难道还需我来提醒你，是你害的我们落入现在这种困境之中的。”

时间往回倒退六个小时。

零跳下战机之后，直到夏果把战机安然飞出修饰党的三重封锁，爱丽丝都没有开口说话。

夏果知道之前那短短半分钟内发生的情况，对于聪明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在远离盖亚之心的这段飞行中，爱丽丝恐怕已经脑补出了十万字的异常报告。

夏果没有猜错，就在战机刚刚飞过布罗格废弃城区时，爱丽丝开口了，她上来的问题角度就很刁钻。

“舰长，前往盖亚之心是你和零合谋的计划么”

夏果虽然有不少秘密，但是也不想被胡乱猜疑，更何况他认为，零在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盖亚之心到底有什么，所以他也不想让爱丽丝有更多误会。

然而夏果忽略了两个问题。

一个是爱丽丝的智慧，言多必失，在几轮问答之后，夏果就发现自己马上就不得不交了老底，不然根本无法解释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盖亚之心的防护秘密，并且知道底下有什么，零又要去做什么”这一套组合拳的。

另一个问题则是昆式战机的……“愚蠢设定”，当然，夏果坚持认为是战机设置的愚蠢而不是他的失误。

他和爱丽丝沉浸在猜疑和争吵中，以至于忽略了处于“保持过载”状态的战机本身昆式战机在开启静默呼吸时默认会取消能量保护，进入保持过载模式，直到耗尽最后一丝能源。

这个底层逻辑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很多时候秘密本身是比秘密的承载者更有价值的，所以静默呼吸保持隐身会成为战机系统优先维持的任务。

结果可以预见，夏果他们在高空中发现昆式战机耗尽了能源，他们只能选择跳伞和滑翔坠落两个方案。

夏果选择了滑翔坠落，因为这里是耶律撒，他们不得不确认战机在坠落后能够启动自毁系统，不给菌菇留下太多有用的痕迹。

很显然，夏果和爱丽丝的滑翔坠落并不是非常成功，他们失去了大部分的补给……

不幸中的万幸是，爱丽丝带出了战机的紧急移动终端，至少他们现在还有拥有一份不完整的耶律撒地图。

就像夏果之前说的那样，他们现在身处的区域并不算安全，夏果他们在一片废弃城区和另一片废弃城区的中间，而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他们之前路过的时候，切实观测到了有智慧生命体在其间活动的迹象。

这里是耶律撒，不管那智慧生命体究竟属于哪一方，对于夏果他们来说恐怕都不是友善的一方。

更关键的问题是，昆式战机的坠落和自毁肯定会吸引到不少存在，即使夏果和爱丽丝清除了他们离开的痕迹，昆式战机的遗骸本身就是一种信息。

暮色降临，夏果和爱丽丝找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