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昙岳和韩相宸异口同声。

小全看他二人惊讶，别提多开心了，“哈哈！肯定是！开玩笑吗房子还能空了没人住？你们这些江湖人哪里知道盖个房子多费力，哪能还有房子没人要啊？真是……那只可能是阮妈自己的旧房子，才空着没让别人占了去！”小全又自己念叨起来，“不过她的旧房子竟然荒着，她平时都不回去的吗？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她带你们去去住还不告诉你们，她还瞒着！这肯定有事啊！肯定有事！”

“小全，你……”昙岳到底没办法出口斥责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少年，只好委婉道，“阮妈她们快回来了，你自己也说不好当她面讲这些，不如你先回去吧，等赵兄回来我们告诉他你来找过。”

“啊？哦，哦，你们说赵大哥啊……”小全忙着想阮妈的事，早就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那行，没事儿！不急，哈哈，那我先回去了。正好回去问问我爹阮妈年轻的时候什么样儿……”

小全津津有味想着阮妈到底有什么秘密，挥挥手就往回走，看得昙岳几次想张口，最后只叹了口气，摇摇头。身旁的韩相宸却上前了一步。

“小全兄弟，我虚长你几岁，我送你一句话。光明磊落表里如一才是君子，你虽然不是江湖人，但做事堂堂正正，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说罢一抱拳，“共勉。”

小全愣了愣，也不知听懂没有，也学韩相宸的样子抱了个拳，带着满头雾水回去了。

不过昙岳倒是听懂了，忍不住多看了韩相宸两眼。

小全一走，两个人忽然都安静了。又默默等了一回，阴沉的天空开始掉了零星几个雨点，二人正商量着要不要躲进马车里，终于远远见到阮妈一行人走了回来。

“韩兄！你们回来了！”何书生快走两步上前相迎。

“阿樾！”阿柒也跑了两步，“怎样？你们都没事吧？这次抓住那贼人了吗？”

“唉，”昙岳叹气，“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看来又没捉到？”何书生察言观色，“可惜，可惜。”

“也并非完全无功而返。”韩相宸看了看，“怎么，赵兄没和你们一起吗？”

“他呀，”何书生一笑，“他昨夜弄得甚是狼狈，我安排他去洗澡了。”

“这我们知道，”韩相宸一皱眉，“方才牛叔家的小全来过了，他说刚给赵兄洗好，赵兄就不见了，还以为去找你们了。”

书生的笑立刻冻住了，“怎，怎么，他又不见了？我们这一路也不曾见到啊？”说着看了看几个同伴，阿柒便宽慰道，“也许是来寻我们路上错过了，这屯子不大，他寻不到自然会回来的。”

“他，他就不能在此静候吗？昨夜如此，今晨仍如此，明明嘱咐再三……”

书生气得唠叨起来，差点又说多了。其实昨夜他将赵长安拉出泥水坑后，没熬住那人的旁敲侧击软磨硬泡，将二探越岭靠岭两屯的见闻原原本本说了，连昙岳叮嘱的莫要说出贼人姓张一事并昙岳的猜测都一并说了。哪知赵长安却觉得昙岳猜得很有可能，念叨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是那个抛弃阿柒的人渣，他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说着就冲出去继续找了。何书生拦他不住，一夜提心吊胆等他回来，又被这还没发散干净的风寒弄得恹恹欲睡，自己折磨了自己一整晚，终于在天亮时分等到赵长安耷拉着脑袋一无所获回来了。带着一身泥折腾了一夜的模样实在有些吓人，书生又总惦记着这人满身刚长好的伤口，正好牛叔家在镇上澡堂学徒的小儿子小全回家来，何书生便央他给这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洗个澡。细细嘱咐好小全，书生自己才随众人去了屯中走访。没想到，洗澡还能把人洗丢了。

“哎呀，说什么要站在这儿说呀？下雨了，先进去吧。”

阮妈一手遮在头顶，一手招呼众人随她进屋。昙岳见了，忙追上，“阮妈，您屋里有个姑娘，坐着睡着了，我们也不认识。”

“谁呀？来找我说人家的吗？”阮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