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辉喊了一声，脸色有点难看。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是当红明星，是资本的宠儿，而自己只是一个二流导演。
夏帆在刚才对戏时，受制于对方的“气势压迫”不断后退，又在对方突然飙出英文字母后，差点站立不稳，单手撑地。
然而，当耳边传来了导演程辉的一个“过”字时，他整个人像泄气一样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玩呢？这他妈也叫拍戏？一个以演戏为主业的当红小生念台词用英文字母代替，而一个唱歌为主业的新人还使出浑身劲背台词。
这到底算什么？
几秒之后，夏帆压制住不满的情绪，阴沉的能拧出水的脸也恢复了正常，抬头，对着同样脸色不好看的程辉挥了挥手。
“程导，实在不好意思，接下来的台词我忘了……”
程辉吸了口气，把一肚子的火憋了回去，毕竟刚刚还厚着脸皮喊了一声“过”。
他不怪夏帆，只是不好对某人发火，皱着眉头，对着夏帆点点头，说道：“你的台词重新再念一遍。”
“可上一句台词是啥……”夏帆一脸无奈。
对面的当红小生石破天惊地吐出了几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英文字母，也让对面的夏帆失去了对话的语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的台词是……”有工作人员在旁边读白，“天下间能够躲过我耳目的人只有区区几人，你还是太嫩了！
这一段的对话内容是大致是这样的，
夏帆问：“宋彬，我自认为已经将气息声压倒了最低，也没发出任何动静，几乎已经和环境融为一体了。只是没想到做到了这个程度还是被你发现了，果然是闻名天下的高手。”
韩晓峰回道：“天下间能够躲过我耳目的人只有区区几人，你还是太嫩了！”
夏帆紧接着说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久仰大名，想来看看你是否像传闻里那么厉害。”
这一回，由于他的心态受了点影响，堪堪说了五遍，导演才喊了一声“pass”。
大多数的台词是在夏帆这边，而韩晓峰本就只有区区一句台词，还干脆用“abcdef”英文来取代，完全打乱了两人间的对话节奏。
这段戏拍完，夏帆拿着水瓶在一边找了一把凳子休憩，而刚才“大出风头”的韩晓峰竟然走了上来，拍了下他的肩膀，主动搭话。
“怎么了，小夏，是第一次拍戏不习惯吗？”
“有点，这种情况第一次遇到。”夏帆挤出笑容应付，不知道对方打得是什么主意。
“习惯就好，这很正常。”韩晓峰穿着古装，掀起衣裳，而助理第一时间搬来凳子让其坐下。
“正常吗？”夏帆一脸不解。
“如果有一天，你也像我这么火了，就能这么做。节目组不敢说什么。”韩晓峰目光环绕了周围一遍，“除非是那种名导演指导，大制作，大投资的片子。这部剧的成本，小打小闹，也就那样呗。”
“我去！”夏帆暗骂了一句。
这部剧男女主片酬加起来占据了总预算的一半，那是标准的烂剧配置。
韩晓峰也懂这个道理，来演戏那就是来恰烂钱的。投资方看上他的名气，他看上投资方给的高片酬，各取所需。
如果是那种备受瞩目的大制作片子，他即使拿更少的片酬，也不会如此放飞自我。
在这个圈子里混，看人下菜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我懂了~”夏帆心里有些失望，对这家伙的职业精神嗤之以鼻，但也只能装出一副深表认同的模样。
“咔！过了，收工。”
最后一幕戏是夏帆跟女主许诗颖的戏。坦诚地讲，就是古代版的女神和舔狗的故事。舔狗对女神一往情深，至死不渝，而女神却心有所属，钟情于男主，只能歉意地对舔狗说：
“我一直把你当做哥哥。”
古代的女神果然比现代的女神更有修养，即使追不到你还能当她的哥哥，如果是现代的女神，你只能老老实实当一个备胎。
收工后，夏帆拧开瓶子狠狠地喝了几口温水，宣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