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往黑板上写了三个答案：

a=0，b=2，c=1

数学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步骤都不写，能算答题吗？你们这群女生，数学不好还不多加勤奋，都没有点学生样。”

“现在台上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一群女生。”程森淼摊了摊手，随后又放进口袋，“而且数学天赋和性别也没有关系，没有任何研究表明女生就学不好数学。我写不来，只是因为我不会做这个题目，但并不代表其他女同学不会做。”

“男生可以做得好的事女生一样也可以做得好。乌伦贝尔也是优秀的女数学家，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女性在数学这个领域上取得伟大成就。老师，我想你更应该告诉大家的是，女同学也和男同学一样优秀，而不是认为女同学天生就比不上男同学。”

她说完，台下有女同学们小声陆续地鼓起了掌。

程森淼老烦这套话术了。以前读书时的班主任就老爱这么说，好像女生们的优秀都是因为勤奋，男生都是天生优秀，只是调皮捣蛋掩盖了他们的天赋一样，当初不懂得这里面隐藏的性别歧视，还真以为是自己不如别人，等后来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后才明白——这些说的都是屁话。

老师对学生的话影响深远，就他们整天念叨着这些，不打击女生的积极性才怪。

程森淼下了台，站在位置上，做好了站半节课的准备。

陈晓蓉小声感叹：“哇塞，同桌，你说得真好！有点解气！”

“我看你数学成绩挺好的，你也不赖。”

陈晓蓉嘿嘿笑了两声。

这时，那位孙姗姗突然举起手，说：“老师，我做了一下这个题目，程同学的答案是对的。”

数学老师咳嗽了声，“那我们讲下这个题吧。”他又看了一眼程森淼，说：“你坐下，别挡到后面人的视线。”

程森淼刚一坐下，陈晓蓉就拽着她的袖子问：“厉害啊！同桌，你这题怎么解的，和我说下，看不出来啊，深藏不漏！”

程森淼抽回袖子，假装听课，目不斜视地告诉她：

“抄的。老师说话的时候看到了讲台上的答案。”

程森淼没了睡意，一个下午哈欠连天的，总算熬到了放学。陈晓蓉收了书包，问她：“同桌，你要不要一起走？”

“我再等等，有一点事，晚点走。”

“那行，明天见。”

程森淼慢悠悠地收着书包，等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走过去和孙姗姗搭话。孙姗姗正在做题目，忽然听见有人喊她：

“同学，你还不回家吗？”

孙姗姗抬起头，发现是新来的转学生。她停下笔，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有点紧张：“我坐一会作业，晚一点再走。”

她的数学卷子放在桌上，程森淼看见分数下仔细地写出了几点要点，135分，相当不错了。程森淼在她前桌坐下，说：“你的数学成绩很棒啊。你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吗？”

“恩。”孙姗姗有点惊讶，好像在好奇程森淼会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程森淼笑了笑：“我猜的。我刚去看了那个周彬的考卷，他没你考得好。”

接着就有点冷场了。程森淼看得出来孙姗姗是个比较内敛的女同学，似乎情绪也比较敏感，她不好意思再打扰小姑娘写作业，于是伸出手说：

“交个朋友吧，我叫程森淼。”她尽量友善笑着。

“恩、好、我叫孙姗姗。”孙姗姗放下笔，笔特不给面子地掉在了地上，她正准备捡，程森淼先和她握了手，再替她捡起笔，随后说：

“那明天再见了，拜拜。”

“拜……拜。”

她挎起书包，和孙姗姗道了别。临走前程森淼还在想，她很奇怪吗？小姑娘怎么那么紧张。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很疑惑。

负责接送的程森淼上下学的私家车司机是个申城本地人，特热情，一路净拉着程森淼说话。程森淼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心里却在盘算自己的事。

时间一天一天往前走，仔细算算，程森淼也在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