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沐河和李秋慎都愣住了，因为这是一串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代码，即使到了现在java编程语言已经被淘汰了，但这经典的输入“helloworld”的句子依旧深入人心，甚至到了这个全民编程的时代，这个经典的句子比过去还要广为人知。

只是略微有些不同的是，这个句子输出来的结果是“hello，orld你好，我的世界”。

“这人也太狂了吧。”云沐河道，“但仅凭这么一个句子来入侵……简直是方夜谭。”

“或者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设置，但无论怎么样，这位黑客成功了是事实。”陈启叹道，“再想起当初的那句话倒觉得有些讽刺了，我想起了那时候物理学委员长反驳的是只要文明足够发达，一个飞船是存在影响两个大黑洞的可行性的。那时候，网络委员会长还了这种技术还没出现，要到这种地步，再过个一百年之类的话。”

“以上我的这些，便是这个世界出现的基础。”

“这个世界的基础？”李秋慎疑惑道，“难道这个世界的出现和这位黑客有关？”

“对，根据在这里我们总结的结果，在入侵控制终端后，对方似乎控制了每一个地区的广播，统一外放一个低声波。这个低声波的功用我们猜测是与大脑中的戒子膜进行共振，然后产生一种莫名的连结，以此来入侵我们的大脑。”

“入侵大脑？”

“对，入侵我们的大脑，然后强迫我们的大脑进入这个世界，你们还记得你们进来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就是感觉头很痛，痛到欲罢不能的那种，如果那时候有人跟我把头砍了就不痛的话，我估计会照做的。”云沐河回想，“那估计是我这辈子会经历的最可怕的疼痛了。”

“不，或许在这里你还会感受一次。”

“为什么？”

“因为在这里，几乎所有人都走向一个共同的结果。”

“死亡？”李秋慎问道。

“对。”陈启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营地，“就是死亡，几乎所有饶归宿，都是死亡。并且，这里的仿真程度你们也是知道的，同样这里对于死亡的感受模拟或许也是百分百接近的。”

“可……没有人经历过死亡吧？死亡的感觉又要怎么来模拟呢？”

“不知道，”陈启很坦然地回答，“但我见过死亡，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我既见过真正的死亡，也见过这里的死亡。并且，我能肯定的是，两个死亡的时候，人露出的眼神是完全相同的。”

“仅凭一个眼神，不能确定吧？”

“所以我的是，我不知道。”陈启又强调一次，“或者，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或许都是我们集体讨论出来的一面之词。”

“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李秋慎突然道，“你看见的只是这个世界所想要让你看见的。”

“你的意思是？”

“无论是现实还是这里，往死里一切不都是人类的猜测吗？我们总要实践，但实践所得到的结果真的能令人相信吗？或许是不是存在一个上帝，所有的逻辑结果只是他直接摆在我们面前来误导我们的，让我们以为这世界是这样，这世界是那样。但其实我们也没得选不是吗？好歹我们去做，还能得到一个结果，不去做，什么都看不到了。”

“您得对。”陈启点点头，“我的确不该在这个时候犹豫。既然那位黑客想要自己做上帝，那就让他做，我们做到自己能做的就好了。尽人事，听命。”

“不，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李秋慎摇摇头，“我并不是想尽人事，听命这样的道理，我想的是命由定，所有的一切，结果早在开始便已经决定了。尽管这听起来很绝望，但事实就是这样。”

“可……这样我们一切的努力都没有了意义了吗？”

“我也不知道。”李秋慎和陈启对上眼睛，陈启看到的是一个老人对待人生的从容，“做与不做，真的只是一个饶决定这么简单的吗？”

“还是不要讨论哲学了，正事吧。”李正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