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猜这个干嘛？”

怜墨月眉毛一挑，“一会就有的结果，有什么好猜？”

“害，就当打发时间呗。”

拂柳一摊手，“不然这段时间我们干嘛，干等着？”

“唔……干脆陪我喝两杯？”

大白毛想了想，“我请你喝上好的忘忧露。”

“那不是我酿的么？”

“少废话，去不去？”

“……走。”

丹房后面有个内间，隔音效果很好。

正好可以一边放开了喝酒聊天，一边继续监督他们。

“整个渡仙门，大早上就喝酒的，估计也就怜师妹你一个人了。”

接过怜墨月递来的酒杯，拂柳笑着调侃道。

“那又怎么样？也没规定说早上不能喝。”

大白毛才不管这些，伸脖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有一说一哈，当时倒是没发现，这个叫乐银瑶的小姑娘，居然在丹道上颇有天赋啊。”

拂柳陪着抿了一口，“早知道的话，我肯定把她收到落霞峰去。”

“可惜你也没早发现啊。”

怜墨月颇为得意的晃了晃脑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还想抢怎么的？”

她才不记得，当时自己也没看出来，纯粹是运气好蒙到的。

“哟，师妹你这话说的，我也得能抢得过啊。”

“嗯？”

“没有没有，抢得过也不会抢，放心放心。”

“这还差不多。”

怜墨月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

不是她的东西，她不介意你来和她竞争。

但只要这东西归她了，别说竞争，你有想法都不行。

“话说回来了，夏言炼丹你不管的？”

就着酒吃了口点心，拂柳又起了个话题，“别到时候真成了博而不精了。”

“我的徒弟，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要你管。”

怜墨月心知肚明夏言是傀儡，自然没有这一层顾虑。

“好吧，你都无所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拂柳笑着叹了口气，“不过，我就知道他剑道造诣高，炼丹方面的资质如何？”

“那你等会看九转天基丹呗。”

“也是。”

拂柳微微颔首，“说起来，他有没有可能炼出九转？”

“那必不可能！”

大白毛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当九转是大白菜呢，说有就有了？”

“就连瑶瑶，我都不敢说她能炼出九转。”

“夏言在这方面应该不如她的，那更不可能了。”

“这么说，你很有信心咯？”

拂柳故意扮了个怪相，“上次你这么有信心的时候，结果怎么样来着？”

“……你怎么意思？”

怜墨月听出来他是在拿上次潜龙窟打赌的事情揶揄自己，一时间来了脾气，“你要是不服的话，那……再赌一次？”

“赌什么？又赌写字还有那啥？”

“好啊！”

大白毛看见他这么有信心，心情更是不忿，“这次我要是输了，我甚至加一个倒立！”

“但你要是输了的话，就得把你珍藏的那口丹鼎给我。”

“你还瞧的上我那破玩意？”

拂柳有点惊讶，“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不少比我那口丹鼎好的吧？”

“我又不自己用，我是给瑶瑶用。”

怜墨月正色道。

炼丹师，不仅自身的资质要好，一口好的炼丹炉也是必不可少的。

毕竟，著名哲学家辱彬逊就曾说过，手中的家伙好，咱腰杆子就硬。

她确实有不少好炼丹炉，但好的有点过头了。

像乐银瑶目前这个入门阶段，用那样的反而有点浪费。

所谓循序渐进，就是这个道理了。

“喔唷，看起来你对这个二徒弟是真的上心啊。”

拂柳点了点头，“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嗯，那等着吧。”

怜墨月喝了口酒，不再说话。

……

三个时辰后。

一声熄火泄炉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有人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