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依旧在燃烧,木柴的噼啪声在深夜中格外明亮。
“你是莉娜?你为什么……你不是去世了吗?”
公主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在魔龙的叙述中,她知道莉娜去世的事实,但不清楚原因。
此刻莉娜的出现令公主看到了一丝治愈魔龙的希望——如果她真的是莉娜,是天下唯一的七星大巫师的话。
“[死亡]这个概念在巫师这里是不同的。”自称是莉娜的女人说,“我的肉体的确消亡了,但从前游历大陆时留下的奥术印记还在,它们都是我的化身。”
“当然,”莉娜无奈地撩了撩裙子,“它们的功能有限,你看不到我的脚对吧?真可惜,人们常常夸奖,脚才是我身上最美的地方。”
“莉娜,”公主将木柴放回篝火,并添加燃料,“你可不可以救救拜伦。我想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莉娜的身影因为火焰的旺盛变得更加清晰,公主类似于讨好自己的行为把她逗乐了:
“小姑娘,我说过了,我能做的事情有限。现在你看到的我,只是从前为了好玩留在蝴蝶身上的印记,触碰拜伦的项链获得魔法的补充,再依托火焰这种媒介显形的灵魂而已。”
“何况,”莉娜笑起来露出了酒窝,“能想到把印记刻在蝴蝶上,那会儿我也只是个贪玩的小姑娘,魔法不强的。简直是我留在世间最弱的分身了。”
公主失望地低下了头:“那么拜伦,就一定要去暗月城了吧。”
“我可没说过,暗月城有治愈他的医生。”
公主猛然抬头,看见莉娜似笑非笑的脸,再也忍耐不住,大声质问:“那你指引我们去暗月城做什么?我以为你是真心想救自己的孩子!”
莉娜望着因愤怒而失控的公主,忽然呆住了。
“真像。这温柔外表下的炽热内心……你和玛丽安娜皇妃,简直一模一样。”
莉娜叹了口气,公主却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你,你也认识我的妈妈?”
“活得久了,总是有时间结识很多人的。”莉娜不去回答公主的问题,“我永远无法做到像玛丽安娜一样,对自己的孩子全心全意,所以暗月城的事,你不相信,也是合乎情理的。”
莉莉上前一步,平静了因为听到母亲名字而波动的心,“莉娜,求求你,不要用巫师的把戏耍得我们团团转,拜伦需要治疗!我能看得出来,他的生命之火正在衰减。”
“你为何对他如此在意?他只是一条虏获你的龙而已。”莉娜又露出了她作为女巫性格诡异的一面,“在世的时候,他也常常惹妈妈伤心。喏,我这条皱纹就是那时刻在脸上的。”
“他关心我。”公主诚恳地说,“他还救过我,不止一次。我发过誓,要舍命报答他的恩情。”
“哦。”莉娜仿佛又忽然失去了兴趣,“我认为,你应该听塞缪斯的话,去见智者兰彻,再决定要不要去暗月城。”
“拜伦和人马族的渊源是什么?我们可以相信他们吗?”莉莉仍不甘心,想要尽可能获取信息。
“人马族啊?你说的应该喀戎的后裔吧。也没什么,我救过他们一次,举手之劳。后来做了母亲,就顺便告诉了他们孩子的姓名。他们的脑子太死板了,所以一心想要报恩。”
莉娜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偷偷笑了,公主脸一红,听明白了莉娜是在嘲笑自己。
“多亏了你的举手之劳,我们得救了。”莉莉决定反击,“可如果不是你,萨斯等人也不会拥有伤害拜伦的力量。”
“啊那件事,”莉娜挠了挠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不解释吗?”
“大概是临死前我的内心还是有一丝不甘心,我留在世间的奥术印记都感受到了吧。”莉娜俏皮地笑笑,“那几个人本身是小流氓,成不了气候,但印记会壮大成怨灵,大概和荆棘丛林千百年来积蓄的血腥和冤魂有关系,真是巧了。”
莉莉忽然有点后悔反唇相讥,她并不清楚莉娜这样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大巫
第20章 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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