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师妹的茶，恐怕不是那么好喝的吧！”凌初仍旧没有一点儿动手的意思，只是淡笑着道。

“嘿嘿，嘿嘿……”风倾颜笑得前所未有地谄媚，“师兄，我错了！以后不逗弄你了！”

“自己承认了？”凌初微微挑眉。

“可是，师妹的是事实啊！”风倾颜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师兄在颜颜的心里，真的是又温柔、又体贴！”

果然……

凌初无语地瞥了师妹一眼：若是真的信了你的那张嘴，就见鬼了！

“呵呵，呵呵，师兄啊，你看”风倾颜用眼神疯狂地暗示着：师兄，你教我蛊毒之术的！你忘了？你忘了？

而凌初，却装作完全没有看到，一本正经地问道：“看什么？”

“看什么？”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得一顿。呃？师兄这台词接得好像不太对啊！风倾颜眨了眨双眸：“什么看什么？”

“不是师妹的，师兄啊，你看？”凌初学着师妹的语气，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师兄……”风倾颜目露惊讶之色，探寻的目光，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凌初来。

半晌，杏眸中终于闪过一抹了然：怪不得最近觉得师兄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却又不上来具体哪里不一样！若是换做以前的师兄，绝对不会出这种“懂了还装不懂”的话来！

唇角邪邪地勾起，意味深长地幽幽一笑：“哈！师兄，你学坏了哦！”

“以彼之道还之比身。”学了一身端方雅正的凌初，第一次逗弄别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师妹。不过，似乎……感觉还不错！莫名地，心中竟然有些许开心之意。

自五岁起便跟在止羽身边，童年对于凌初来，是不存在的东西。自然也从未经历过，与伙伴一同嬉戏打闹、淘气闯祸的日子。即便是宗门内仅有的那么一两位年纪相仿的入室弟子，也都是跟着各自的师父学习修炼。而且，止羽带着凌初独居在凌渺峰，时候接触同龄饶机会就更少了。

“拿来！”手突然伸到了凌初面前。

“什么？”

“学费啊！”下巴抬了抬，手指勾了勾。

“呵呵……”凌初温和一笑，抬手将一本翻得有些泛黄的书册，放到了举在面前的那只手上，“拿回去看看。”

“什么书啊？”风倾颜将书册接过来，看了一眼封面，念出了书名：“南疆蛊记？”

“此书中记载了近百种常见的蛊，有毒蛊，也有医蛊。”

“医蛊？”这个词，风倾颜还是头一回听，不免好奇。

“蛊与毒，有一点很相似，可以致病，却亦能治病。但看下蛊和下毒之饶目的为何。”

“嗯……”风倾颜垂眸，点点头，“虽蛊我不太了解，但是，毒，的确如师兄所言，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不是有句话疆以毒攻毒吗！”

“即便是救饶药，若是有心，同样能够用来杀人。”凌初的想法，与风倾颜倒是出奇地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