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芸，没想到还能遇见你。”阿飞笑着朝香芸走过来，语气有说不出来的兴奋。

“怎么？你们俩认识？”苏婉玉看向二人。

香芸的反应有些不对劲，脸色蓦然变的煞白。

“不...不认识......”惊慌失措的蹲在地上。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吧。”阿飞见香芸收拾碎片，连忙过去想要帮忙：“小心割到手。”

阿飞的掌心碰到了香芸的指尖，冰冷的触感叫香芸后背发凉。

“嘶”香芸的指尖立马涌出鲜血。

“割到手了？”婉玉担心问道。

“没...事。”香芸看着阿飞。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碎片朝自己的手指划了一道。

“都怪我，笨手笨脚的。”阿飞略带歉意的看着香芸。

明明是张再温和不过的脸，可只要想起从前他的所作所为......

婉玉检查了一下，香芸手上没有沾上碎渣，用水冲一下就好了。

“香芸，你认识阿飞？”从两人一见面，香芸就变的怪怪的。

“我......”香芸说不出口。

过往的种种是她这辈子都不要想起的噩梦，她不敢告诉小姐。

“我和小香芸当年都被卖到魏牙子那里，后来她被人买走了，我们就分开了......”

“想不到你我还能再见面。”阿飞向前走了两步，摸了摸香芸的头说：“你说是吧，小香芸？”

香芸的心里生出一阵寒意。

明明是大中午，阳光明媚，她的后衫却都是冷汗。

香芸告诉自己：不要怕，小姐会保护我的！

一想到大小姐就在旁边，香芸鼓起勇气，抬眸打量起阿飞，一眼便望见了他左眼尾处的疤痕。

当年香芸的爹爹得罪了贵人，爹娘被害死，全家被抄，她和丫鬟被卖到了魏牙子那里。

家里出事的时候，香芸还小，刚到魏牙子那里不久，她便染上了风寒。

来的买主一见香芸年龄又小身子还不好，买回去还得养着，嫌不划算，便挑中了香芸的丫鬟。

爹娘不在了，丫鬟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依靠走了，香芸开始没日没夜的哭，直到魏牙子又带来了一批人，其中就有阿飞。

阿飞见到香芸说的第一句话是：“小姐还记得我吗？”

香芸泪眼婆娑的看着阿飞，觉得有些眼熟，但她想不起来。

阿飞告诉香芸，自己原本是香芸家的小厮，香芸家出事以后，他便无处可去了，日子过不下去，他便把自己卖给魏牙子。

“小姐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就因为阿飞的这句话，香芸把阿飞当成了救命稻草，一刻也离不开阿飞，晚上睡觉都要挨着阿飞。

魏牙子为人吝啬，手下的孩子都是挤在一个屋里。

一开始和男子睡在一个屋里，香芸还觉得特别别扭，但日子久了，身边的人都这样，她也就习惯了，而且睡在她身边的不是别人，是阿飞，香芸觉得这没什么。

渐渐的，阿飞开始有了异样，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哑着声音求香芸帮他。

香芸问他怎么了，阿飞只是不停的说自己好难受，香芸以为阿飞生病了，急的要去找魏牙子，阿飞把她拦住，解释说他的病大夫治不了，只有香芸可以治。

“我？我不会啊？”

“我教你啊”阿飞握住香芸的右手，蛊惑般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香芸照他说的，慢慢的把手探进被窝里，一下一下。

阿飞的呼吸开始变的粗重，声音沙哑，过了好久，他才舒服的叫了一声。

从那以后，香芸便每天晚上帮阿飞“治病”，有时候阿飞还会教她新的东西。

春桃当时就睡在香芸的左手边，她从小污言秽语听的多，心里大概知道阿飞和香芸在做什么勾当，她早就看香芸不顺眼了，不就一破落户有什么可傲的。

春桃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了同屋的孩子，这些孩子岁数不大，都是野大的孩子。

“香芸，听说你和阿飞睡被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