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一股凄凉和……无奈。

一条神龙被去鳞退角，去掉的不仅仅是龙鳞和龙角，不仅仅是那一身的神龙血脉。

更多的……是作为龙的骄傲。

小白龙真的觉得，或许自己真的不如直接在斩龙台，直接被玉帝一到旨意剁了才好。

只可惜，有一种叫做责任，叫做宿命的东西压在它的身上，让它不能反抗，也无法反抗。

就算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背后之人的算计，一切不过是利益的交换。

知道这一切又如何呢，还是要背负着，然后一步一步走下去。

其实早就想通了，不是吗？以龙族现如今在三界之中的地位，想要在被无数大佬们盯着的西游队伍之中谋得一方席位，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些付出呢？

而很显然，眼下自己就是那个牺牲品。

西行成了，自己或许能到灵山谋个金身，当个罗汉或者做个菩萨。

是龙族和灵山交好的开端，也是双方关系的桥梁。

如果西游不成，最终所损失的也不过是一个犯了天条，飞扬跋扈的逆子。和整个龙族和四海龙王，可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我是一匹马，嗯，一匹马。”

有些悠闲地甩了甩尾巴，小白龙变成的白马迈开蹄子适应了几步，然后就很自觉的走到了一旁去吃青草了。

龙当然是不吃草的，小白龙也是第一次尝到青草的味道。

苦涩，粗糙，难以下咽，然而这一口草却是必须吃下去。

吃下去了，代表的是臣服，是认可……

不知道为啥，看着这匹神骏的白马，朱天蓬忽然能够理解它的心情，那种无奈和不得不。

感觉就和上一世社会上的无数的普通人一样，从父母期望的望子成龙，到后来背负上了房贷，车贷，彩礼，孩子的奶粉，学费……

从一条头角峥嵘追求梦想的龙，被去鳞退角，变成一匹任劳任怨的马，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循环罢了。

眼见着小白龙乖乖的去吃草，观音菩萨的脸上漏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笑容。

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孙悟空头上戴着的小花帽，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