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冰轮来妖族领地之前，只知道自己小概率能够成为虞上将的配偶，毕竟跟虞上将匹配值高的向导人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当然，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期望，实现概率约等于零。

但络冰轮万万没想到，刚入职就会听到虞上将本人的告白。

好在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至于当场呆住，顶着虞清月和齐袅，以及紧跟着进门的齐然的目光，她和往常一样露出得体的笑容。

“只要您期望，我会一直留在您身边。”她从容回答，并没有将任何多余的情绪表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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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护士被抬出静音室，清洁机器人很快将静音室打扫干净。

络冰轮坐在床边的陪床位上，和正在接受检查的虞清月保持一定的距离，以防打扰到她。

“上将的感知超载情况有所好转，如果每天都有A级向导的精神梳理，再过三天就不用注射向导素了。”检查人员说完，将一管向导素注入虞清月的胳膊。

络冰轮等待时，能感觉到虞清月一直在看自己。她起先以为是错觉，但试探几次都与对方对上目光，才意识到这点。

那是怎样的目光呢？络冰轮从没体会过，只能感应到虞清月急着结束身体检查。

说起来，自从她顺利将精神索探入虞清月的识海后，她就能在短距离内感应对方的心情变化了。

这种“读心术”的存在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而且，她还没法确认虞清月是否也能感应自己的情绪。

虞清月病状稳定，检查人员很快就离开了，静音室里只留下一人一妖，以及她们各自的量子兽。

“是真心话么？”见络冰轮还坐在陪床位上，虞清月不安地问。

她极少会对外人表达自己的诉求，生怕诉求得不到期望中的回应。

络冰轮一愣，小心翼翼地问：“您指的是‘一直留在您身边’这句吗？”

虞清月迟疑了一下，没有点头或摇头，只是静默地看着她。

络冰轮刚才其实就觉察到了一种奇怪的情感不对等。

她目前仍将虞清月当作没见几面的“虞上将”，或是任务对象，再或者是只有自己能缓解其症状的病人。但虞清月对她……却已经跨越了这些身份。

从陌生人到未婚妻的转变来得太突然，络冰轮即便意识到这点，可她并没有恋爱经历，面对虞清月的目光，她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

甜言蜜语她自然会说，可这些应该不是虞清月想听的吧？

要是实话实说，恐怕也不见得虞清月会开心。

络冰轮纠结半天，最后只能抱歉地说：“我尽力。”

上将夫人可没那么好当，而且她现在也只是缓解了虞清月的病情，要想真正帮虞清月脱离“永夜”的威胁，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去做精神梳理。

可她们……真能一起生活那么久吗？

和络冰轮想得一样，虞清月果然瞬间黯淡了目光，但她下一秒就拍了拍床沿。

“过来。”虞清月努力放柔声音，然而听起来还是跟下命令区别不大。

络冰轮顺从地坐过去，与她对视，安静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然而虞清月什么都没说，直接向她倾去，微微俯下脸，蜻蜓点水一样吻在她右颊上。

她的速度太快，等络冰轮反应过来时，被温软印上的那侧脸颊已然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