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殷枫想起媛跟他提到过的蓉是依靠千涯凝血术的能力再造的身躯，但是他当时觉得冰凝嫣不太可能是这样的玄女，可能是因为喜欢用同种香水或者沐浴露和洗发水之类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凝嫣的魂魄，已经因为前世的一些原因不适合轮回。我在遇到雪诉剑时探知到寄宿在剑里的她，为了复活她，我特意去偷学了魔族的秘术，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不久前突破到炼魂境，令凝嫣原本残缺的魂魄开始破裂起来，我一直找不到办法去修复她的魂魄，直到遇到了当时前来看望凝嫣，与她灵魂契合度高度接近的你。”

冰若仙知道已经瞒不住殷枫，她低下了头，说出了原由。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要练的一味药。无论是强行撮合我和凝嫣，还是欺骗我修炼葵花引铸成至阴之体，扬州再遇等等，都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修复凝嫣的魂魄，使我们二人的魂魄不互相排斥，对吧？谋划之久，又毒计百出，这就是那个令世人恐惧的缥缈仙，弟……殷枫甘拜下风！你是知道现在的我不可能会拒绝才打算坦白的，我想知道，凝嫣她……我还能活多久？”

这下，殷枫的疑问被解开了很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冰若仙明明知道殷枫当初是那样滥情的人，还不计后果地令他想尽一切办法让冰凝嫣喜欢上他。

如今的至阴之体以及二人的心意相通，无不拜冰若仙所赐，即便不是殷枫，只要灵魂契合度高度接近，她都会如此做，也会一步步地引导冰凝嫣。

“对不起！凝嫣现在最多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仓促结婚之事，我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殷枫你。虽然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很虚伪，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与凝嫣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恨就恨我吧！凝嫣她对此丝毫不知情，现在的凝嫣甚至还以为我上次已经修复了她的魂魄，你应该也会有所察觉，她最近经常会突然感到头晕。”

手心手背都是肉，冰若仙一开始并不觉得将喜欢杀戮的殷枫用作替死鬼有什么过意不去，可是现在无论如何安慰自己，她的心都隐隐作痛起来，毕竟殷枫也是缥缈仙阁的弟子。

“怪不得！我殷枫的命，从狐狸死了之后就已经变得廉价了许多，我爱狐狸！同样的，我也爱凝嫣！若没有你的暗中推动，我想，自己还是会喜欢上凝嫣，只是凝嫣……应该不会喜欢上我吧！”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殷枫感觉自己一直在被算计，他已经不知道还能再相信谁，即便是冰凝嫣，现在都令他有些看不透了。

“远者，你退出缥缈仙阁离开的那天晚上，凝嫣在我怀里哭了一夜，近者，何不看看维儿？这是记载着合魂术的书，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真相，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说完，冰若仙尽可能地表现出一副无情的模样，又丢给殷枫一本书籍，随后转过了身去，殷枫不知道的是，背对着他的冰若仙已经泪流满面起来。

正是因为知道殷枫的性情，冰若仙这才让他自己斟酌一下，答案其实两人都已经知道。

“谢谢！弟子告退！”

接过书籍，无论冰若仙只是为了安慰殷枫又或者是希望他心甘情愿地为冰凝嫣放弃自己的生命，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若两个人中只能活一个，无论给殷枫多少次选择的机会，那人，殷枫永远都希望是冰凝嫣。

刚回到寝室，维儿还在睡梦中，颜若槿可能已经回去了，只看见冰凝嫣在一旁叠着他和维儿的衣服，殷枫上前拥抱住了她。

“怎么了？妈妈和你说了什么呀！”

见状，冰凝嫣觉得此刻的殷枫有些奇怪，不解地问了一句。

“没说什么，我就是想你了，想一直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害怕以后这样的拥抱都是奢望，殷枫久久不肯松开冰凝嫣。

次日，殷枫独自走在去南山的东篱谷路上，一柄巨剑袭来，他察觉出来后立即跳开，原先所在的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坑。

“喂！臭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