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知道，倘若这个时候她再不走，怕是真的就要自寻死路了。

转身刚要离开，又停了下来，咬了咬唇，低声问道：“那，那你刚才说的。”

“你觉得呢。”

程菲儿不敢回头，眼泪啪嗒啪嗒的突然流不停，她在幻想什么，她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她想到这里，哭着离开。

许久过后，盛云阳收回了手，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神空洞。

程俊晟带着凌珠珠回到了公寓，一路上，凌珠珠一言不发，就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直到回到公寓，程俊晟再也忍不住了。

“凌珠珠，你这是干什么！”

“谢谢你帮我找的地方，我很喜欢，至于房钱，我会还你的。”

凌珠珠头也不抬的说道，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行李。

“想哭就哭吧。”

程俊晟蹲了下来，看着凌珠珠，一个男人，眼睛都有些湿湿的，他似乎从来没见凌珠珠掉过一滴眼泪，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要强，为什么明明就是已经撑不下去了，还要死撑着。

“我为什么哭。”

“因为你难过。”

“难过？”

凌珠珠这才抬头看着程俊晟，不过只是两秒，就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程俊晟坐在地上，靠着墙根双手环膝：“小时候总希望，能够快点长大，因为就可以做很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现在长大了，却没有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程俊晟脑海中回想着自己这三年来的所有精力，眼睛有些泛酸，他也已经很久没有掉过眼泪，上次，好像在十几年前吧，不得不说，有些事情，经历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我懂你，我也了解你，其实你很脆弱，但你不得不把自己变得很坚强，因为就算你哭了，也没有人会心疼你。”

没有人会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凌珠珠吸了吸鼻子，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