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那门里都没有反应，就在顾念以为，代灵珊是提前走了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代灵珊手捂着小腹，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是你呀。”
顾念担心了，“你怎么了？”
代灵珊道：“痛经。”
顾念：女人果真是麻烦。
上次她说痛经好像就是昨天，现在又痛经了，顾念的感觉便是，这女人，好像每天都在大姨妈中。
“还能不能骑车？”
他问。
代灵珊摇头，神情焉焉的。
顾念道：“我载你吧！”
虽然她那破自行车实在不适合他这双大长腿，但顾念却认为载她上学是理所应当。
这种由满心厌恶到理所应当的心理变化，他自已都没有察觉到。
代灵珊取了背包和车子钥匙，把门锁了，跟着顾念一起进了电梯。
顾念忍不住问：“你不会又忘了带家里钥匙吧？”
代灵珊点头，“嗯！”
顾念无语，“我说你……”
“哎，算了，我帮你叫开锁的吧！”他拿手机要打物管电话，代灵珊却咯咯笑起来。
“骗你的了！”
顾念：……
“死丫头！”
他骂了一句，却是自己都忍不住快要笑了，这只小孔雀有时也会可爱的紧。
视线里，代灵珊脸色灰白灰白的，但轻灵灵的眼睛却弯着，笑的甚是欢快，顾念心头刹那间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姑娘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恶。
他就那么微微眯着眼睛注视着她，她眉眼弯弯笑的欢快自然，直到发现他一直注视的目光，似乎有些研究的意味在里面，她嘴角发僵，神情也现出几分不自然，好在，电梯停下了，她先他一步迈出了电梯。
顾念骑车载着代灵珊很快消失在李云帆的视线，她站在她儿子的寓所窗前，心里越发添了几分疑惑，那小子不承认喜欢代灵珊，不喜欢怎么可能载着她上学呢？而且看起来两人很有默契。
那小子可是从来不近女色的。
李云帆想，还要不要安排儿子和朋友介绍的女孩儿见面呢？
“嗨，顾念，你女朋友很漂亮！”
一个美国小伙子骑车超过他们，跟顾念打招呼。
那是顾念的同班同学。
顾念脸上现出几分古怪神色，代灵珊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载着她的人，“其实你可以解释一下的。”
解释一下，她和他，其实只是邻居，或者七拐八绕的亲戚。
顾念微侧头，“解释什么？”
代灵珊挑眉，“没什么。”
看起来，他并不是很在意，不然，他应该会大声说：她不是我女朋友之类的！
顾念将代灵珊送到教学楼外面，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唤住她，“我说，其实你可以找御医调理一下的。嗯，痛经的问题。”
顾念说完便骑着她的车子走了。
他竟然在关心自己，代灵珊莞尔，她不是没有调理过，只不过那些中药都很苦，每次都被她喝几口就倒掉了，这样自然不会有效果。
上午十点，代灵珊的微信上有顾念发来的消息，“你怎么样？要不要我买好饭送到你的教室去？”
代灵珊回：“不用，好些了。”
于是，顾念工作到正午十二点半，饥肠辘辘地去餐厅。
已经过饭点儿一个小时，餐厅里人不是很多，顾念看到代灵珊坐在餐厅的一隅，还没有离开。
顾念去买了饭菜端着餐盘走到代灵珊那边，坐下，“怎么还在？”
代灵珊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清灵灵的眼睛，“等你啊！”
顾念乐了，“那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代灵珊抿抿唇，却是说道：“你喂我就吃。”
顾念拿着叉勺的手一僵，脸上竟是热了几分，十几秒后，他严肃了神情，一本正经说道：“我认为呢，一个男人喂一个女孩子吃饭，多半是因为这个女孩子是男人的女朋友。”
代灵珊挑挑眉，正要说我开玩笑的，却见顾念已经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隔着餐桌送到她嘴边。
代灵珊双颊微热，轻灵灵的眼睛含了些许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