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高大的男子一人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饶有兴致地盯着虞念婉的背影，时不时地舔一下嘴唇。
坐在试衣间外，等着顾笑笑的虞念婉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寒气传来，心头下意识地一紧，本能地扭头朝旁边看去。
商场的人忙忙碌碌的，没有一人盯着这边，虞念婉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觉得自己最近有些神经质，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可是每次回头看都发现不了什么。
就在她纠结之时，顾笑笑换好衣服出来了，裙子穿上身的效果确实不错，虞念婉满脸真诚地跟着售货员一块夸她。
被夸地头晕脑花的顾笑笑第一反应就是买了，提着战利品，悠闲自在地跟在虞念婉身后，两人并肩走着，商量着要不要去喝杯奶茶，再继续逛。
“念婉姐今天的衣服被我承包了，看上什么尽管买。”顾笑笑大手一挥很是霸气的说道。
“好。”虞念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以为然的应道。
商场里空调温度打的有些高，虞念婉觉得有些热得慌，寻了一家奶茶店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原味奶茶和几份小点心，还是觉得有些热得慌，便将大衣给脱下了。
今个儿出来逛街的人不少，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大家都穿的红红火火，脸上的神情更是喜气洋洋，虞念婉听了邻座之间的谈话才忽然想起，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又是一年冬至，随着年岁越大，虞念婉反而就越没有那种想要过新年的热情。
今年一年发生了很多事，真的太多了，多到虞念婉都觉得有些精神疲惫，正在走神时，奶茶上来了，道了声谢，拿着吸管搅了一下，双手捧着热腾腾的奶茶喝着，那股甜腻在一瞬间安抚了她烦躁的心灵，靠着窗侧首往外面看去，忽然，手下的动作一顿，瞳孔猛然扩大。
“念婉姐？”正想要搭话的顾笑笑见状，被吓了一跳，屏住呼吸试探地问道。
此时的虞念婉没有精力回话，双眼死死地盯着外面，顾笑笑随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周围一片平静，除了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的客人。
“念婉姐。”顾笑笑还是有些担心，起身到她旁边坐下，轻手轻脚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被这么一拽，虞念婉好似才回过神来，愣愣地转头看她，眼眸中的恐慌无法掩饰，嘴唇瞬间变得苍白，在温热的空调房中微微地颤抖着。
顾笑笑本能地心底一惊，连忙环住她半边手臂，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我们走吧，我们回去吧。”
这下子语无伦次的不仅是她了，连忙拿起两人的包包，强硬地将虞念婉给拽走了，临走前还没忘了让服务员打包。
两人并肩朝着商场外走去，虞念婉始终心不在焉地低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遮住了她的表情，顾笑笑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她在隐隐发颤的身子。
就在快要经过商场大门时，虞念婉身子突然僵一下，猛地抬头朝旁边看去，熟悉的大脸出现在眼前，那恶心的胡茬，那猥琐的眼神。
是他，那一晚在仓库里步步紧逼的男人！
哪怕他此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她也无比确定，就算是烧成了灰，虞念婉都能认得出来，那令人恶心的气息是从骨子里透发出来的，猥琐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在她身上扫荡，尤其是在视线落在她胸口时，还停顿了一下。
虞念婉倒吸一口冷气，贝齿上上下下的颤抖着，屏住呼吸，与他隔着人群对视。
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扯着嘴角朝她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
“念婉姐？你没事吧？”感觉到身旁人的异样，不明所以的顾笑笑更加害怕了，连扯带拽地将她带离开了商场。
等顺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后，她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虞念婉低着头，死死地盯着砖瓦上的缝隙，感觉周围的世界已经将她隔离，满脑子都是那晚肮脏的话语。
顾笑笑站在公交站牌旁看着她的表情实在放心不下，也不敢带着她去挤公交，偏偏此时的出租车又全部都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