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溯侧过头去，就见肖敬廷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
电话里面的临战语气几乎陡然转折——
“这些人是不是有病？！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没事，热搜我看到了，我这就让公司公关去处理。”
“恩，好。”苏溯点头应了，这才转头去看肖敬廷。
肖敬廷眉头皱得死紧，正一张张划过那些所谓片场私会的照片。
苏溯轻咳一声，有点无奈地看过去：“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肖敬廷轻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思考，为什么这些记者永远都在用同样的招数，而且永远期待看客会相信。”
苏溯忍不住笑了：“若是这样说，那傅予还不是一样？她可是一直都没有放弃撩拨你。”
肖敬廷颇为无奈：“不过说起来，对于你而言，或许这也是天时地利。”
苏溯点头：“对，每次开新剧，我就必上一波热搜，听说已经有人在怀疑了，说简直就是热搜预定。”
肖敬廷失笑，摸了摸苏溯的头，迟疑道：“如果你很在意的话……”
“我不在意。”苏溯想了想，语气甚至有点小骄傲：“其实对我而言，上热搜本来就是很无所谓的事情，更何况每次你们都可以帮我处理掉麻烦，我反而都是在从中获利。”
苏溯笑吟吟说着这些的样子让肖敬廷有点想笑，肖敬廷点头道：“不在意就好，我和你说过吗？从前我刚刚在肖家掌权时，也有很多非议。”
苏溯微微一怔：“对你也有？”
苏溯一直以为，肖敬廷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任何事情都可以毫不费力地掌控局势。
现在听肖敬廷说起从前，苏溯多少有点惊讶。
肖敬廷撑着头笑：“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当时父亲甚至花了很多功夫在媒体上，认为只要能够操纵媒体，其他事情都不是问题。”
苏溯微哂：“但是事实上怎么可能是这样？你有能力带着这个公司走下去，股东更在意的不可能是舆论。”
“对，事实上股东也好，散股民也罢，没有人真正在意公司掌权的人是谁，他们真正在意的永远都是自己能否盈利。”肖敬廷轻笑道：“所以当时肖靳远的方式不仅没有奏效……”
“反而让很多人反感他了。”苏溯笑眯眯道：“是吧？”
她一副看我多机智的表情成功逗笑了肖敬廷，肖敬廷点头：“对，后来公司业绩越来越多，肖靳远就彻底无力回天了。”
“但是最近公司要上市了，他实在是不甘心只居于这个位置……”苏溯说着说着，诧异地看过去：“我们怎么忽然说起肖靳远了？原本说的不是我上热搜的事情吗？”
肖敬廷失笑：“大概是因为……”他顿了顿，道：“你觉得这些热搜真的不是有人特别给你买的吗？”
苏溯微微一怔。
“我怀疑是肖靳远，而且我也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去调查，但是至今为止，我的确没有找到特别的证据。”肖敬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