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凯的话，让我一头雾水，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试探着问：“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点了支烟，烟灰磕了两下，才哼笑说：“特助小姐，你还不知道，你们盛总是个风流种子吧？”
他笑得暧昧又不屑，好像很看不起盛云洲。
虽然现在我讨厌他，甚至恨他，但是看他被外人用这样的口气提起来，我还是有点不舒服。声音不自觉就冷了下来，“陶总，有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好。不要不明不白，就下这样的结论。”
陶凯挑眉，看了我一眼。
我不卑不亢，立在他面前，“盛总是我们的老板，在远航，还是请您说话注意一些。”
背后，周成章碰了碰我的手臂，示意我不要再说。
我没理他。
反正这笔贷款，是盛云洲的命根子，和我没什么关系。就算真的搞砸了，我也不怕，大不了他生气，把我“修理”一顿好了。
而这个陶凯，从我进门开始，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和他那个女儿陶华碧，简直是如出一辙，看得人万分不爽。
我才不想对这样的人忍气吞声。
我这样说，他愣了片刻，反而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周成章大声说：“哎，小周，你们盛总找的这个特助，还挺有性格啊！”
周成章忙说：“是，陆特助很有能力，而且是我们老盛总钦点的。”
这话，无非是要给我加点分量。
毕竟老盛总在本市的威望还是有的，把我和他扯上关系，能让陶凯高看我一点。
果然，陶凯对我态度好了一点，“原来是老盛总亲自认命，那看来，陆特助一定有过人之处了！”
“过奖。”
他又说：“可惜了，这么好一个特助，你们小盛总却……”
“盛总到底怎么了？请您有话说个明白。”
他朝我嘿嘿地笑，“陆特助，你知道我今天是来谈贷款的事。但你知道，你们盛总贷款，究竟是要干什么吗？”
“干什么？”
这是我早就想知道的事，奈何盛云洲不告诉我，周成章也瞒着我。
陶凯摇了摇头，做出惋惜的样子，“去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
那是世界第一大赌城！
张了张嘴，我满脸震惊藏都藏不住，陶凯又说：“盛总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没想到啊，没想到。”
说完，他看着我手里的文件问：“这是贷款合同？”
“呃……哦，是的。”
回过神来，我忙把合同递给他。
他是一个人来的，可见这笔交易是私人化。大手把合同翻了一遍，他点了点头，又朝我伸手，“有笔吗？”
我还没动，周成章立刻拿笔过来，“陶总，笔。”
陶凯接过，行云流水一般，很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么容易，就完了？
本来我怕被为难，在心里建设了许久，该如何面对对方的刁难。可我准备好的话都还没派上用场，合同就这么签了！
而且，是整整好几个亿！
更何况，陶凯以为，盛云洲是用来做赌资的。这话我不信，可他是信了的。既然他这样以为，那为什么还肯贷款这么多给他？
心里藏着一万个疑惑，我只能咽下去，和周成章一起把他送出门。
到了门口，他上车之前，突然问我：“陆特助，你对你们盛总，也有意思吧？”
“……”
不知怎么回答，我一时沉默下来。
陶凯又点了支烟，摆摆手示意周成章离开。他先回去了，陶凯才倚在车门上，对我叹了口气，“别说你没有，刚刚你维护盛云洲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还有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郁闷地吐出一个烟圈来，他仰天叹气，“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呀，见到个皮相好的男人，就觉得他是好人。你是这样，我那女儿……也是这样啊！”
原来是看到我，联想起陶华碧了。
一口烟吐完了，他又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