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变成这样，大家自然是彻夜未眠。

黛丝给王大娘煎了一副安神的药。

陈风雷与马锐详谈了好几个小时。

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晰了不少。

马锐是海津北站事故中的死者。

死的时候十七岁。

虽然他没钱上学，但一直在自学，马上就可以参加社会招考了

他的体质并不一般，有成为能力者的潜质。

可惜，没有赶上能力者的社会体质测试，他就死在了事故中。

作为带有死亡骑士天赋的能力者，他不会被霜牙食尸鬼所转化。

马锐为了保护并无血缘关系的爷孙二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其实这些信息，早在治安局处理事故时，就已经查出来了。

“虽然你们处于双生状态，但芽芽在学校参加考试，你不应该出手帮忙。”

陈风雷把话说到了点子上。

黛丝能从试卷上问道第二个灵魂的味道。

这就证明，马锐在代替芽芽考试。

“其它的咱先不提，你的这种行为，和替考无异。”

现如今，芽芽的真实成绩如何，实在不好说。

明年的跨级考试要不要参加？

还需要进一步的计划。

马锐摇摇头，“你们不知道，不是我主动要帮，而是在芽芽遇到难处的时候，我就会被迫出现……”

“你让我怎么办，晾着试卷不写吗？”

这个问题，陈风雷也回答不上来。

马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晾着试卷不写，芽芽更无法向老师解释。

气氛有些僵。

陈风雷换了个话题。

“你出现的时候，芽芽感觉不到吗？”

芽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自己的意识与行动时常出现“暂停”，不可能没有察觉。

马锐挠挠头，思考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过了一小会儿，他拿起自己的水杯，又伸手拿起陈风雷的水杯。

他将两个杯子里的水倒出来，汇成一股水流。

“我和芽芽的关系，就像这两股水流……也许还是形容得不准确，大概是如此吧。”

杯子里的水尚未落地，陈风雷令其悬浮于空中，逐渐消解。

“也就是说，你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助芽芽时，芽芽会把这些能力当做自己的？”

“嗯她察觉不到。”

这也就是说，马锐在芽芽考试时出现，芽芽只会觉得自己“有如神助”，而不会感到是另一个在操控自己。

“那现在呢？现在和我聊天的，是马锐，还是马锐与芽芽两个人？”陈风雷问。

“现在只有我，芽芽的意识仍在睡眠中。”

马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芽芽进入睡眠时，我可以真正代替她，操控这具身体。”

知道了这个信息，陈风雷不打算再聊下去了。

“一体双魂”的情况不能一直持续下去，陈风雷要尽早寻求帮助。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

清晨，六点。

王大娘终于熬不住，在太阳出来的同时，安心睡下了。

黛丝在屋里陪芽芽玩。

当然，是恢复了原本意识的芽芽，不是马锐。

陈风雷趴在自家的阳台边。

他往下望，见到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胖子。

他手里拎着塑料大桶，桶里是一根木杆拖布。

“来了。”

陈风雷快步跃到走廊，抄起外套，出门迎去。

下楼没走两步，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黑毛衣男人，朝着那个胖子走了过去。

“您辛苦了啊，大早晨的就请您来做卫生。”男人十分客气，笑盈盈地道。

胖子一甩头，“您认错了吧？”

毛衣男人一皱眉，指着胖子拎的大桶，道：“您不是春喜家政公司，过来给我家做卫生的？”

“你才是做卫生的！你看我这样，像是做卫生的嘛？！”胖子没好气的呛声，头也不回的往陈风雷的楼栋走来。

胖子见到陈风雷，没太大反应。

走到陈风雷身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