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兰怔在那里，其实顾延之一家对清尘还是不错的，如果当初清尘跟着她，也不一定会长得比现在好。
“余兰，不是我不想把清尘给你，说实话，一是舍不得，二，你有没有想过，清尘会如何想你？我们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她所有的习惯我都了解，你呢？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运动，喜欢穿怎样风格的衣服？你知道她的成绩如何，你又知道她穿几码的鞋子？”
顾余兰站在那里一声未吭，只听着方静舒一句话一句话说着，就如一颗一颗子弹朝着她射过来，穿透衣服，直击胸腔。
这么多年，她对于清尘的了解，仅止于名字与容貌，其他的，却真是什么都不知。
方静舒看了眼沉默着的顾余兰，又说道：“余兰，算了求你了，别再跟我抢清尘了，清尘在我的羽翼下生活了近二十年，现在，a市谁不知道顾清尘就是我和顾延之的女儿？再说了，你能给清尘什么？你给得了她什么？”
顾余兰整个人颤抖起来，她跌坐于床上，伸手紧紧攥着身侧的被子，是的，方静舒说得没错，她给不了清尘什么，她只会拖清尘后腿。
清尘看着顾余兰的样子不免心痛，她忙从上面飞下，也不打算再去看顾余兰，而是直接朝外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走着走着，她居然迷了路。
这儿的疗养院比想像中的更大，一座一座院子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而且每个院子形状大小都差不多，哪怕连摆放着的桌子凳子，种植的绿植也都差不多。
清尘在绕了几圈后，愣是没绕出去，正想找个人问问时，突然看到了陆远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