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蛊。”这话不是那老头说的，而是旁边的萧夜锦说的。
萧夜锦早就知道这些，只不过，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人呢有些时候需要活在谎言中，所以，很多人都是喜欢活在谎言之中。
但是有些人是离开了谎言，他那份仅有的幸福就没了，所以，很多时候萧夜锦不是不知道，是知道了之后要假装不知道，这才是他被迫要接受的现实。
可是如今，萧夜锦身边出现了顾夭玄。
若是这黑暗中仅有的光跟他拼命想要维护的现实相比较的话，他更加愿意相信这黑暗中仅有的光。
“原来你早就知道。”老头实在是没明白，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控制着萧夜锦，将这人控制的这么好，让他拼命的复仇，可是，怎么都没想到萧夜锦居然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顾夭玄皱着眉头，她有些生气。
萧夜锦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要留得住你，可惜，到底还是留不住了。”萧夜锦说完之后，来到了那老头面前。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全然的不懂，该调查的都调查清楚了。
今天，既然所有的真相都公开了，那么，索性在公开的彻底一些。
萧夜锦起身，恢复了那个冷酷无情不被人所控制的人，来到了那老头面前，双膝一跪，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给他跪下了，当年的真相，也该掀开序幕了。
“师父，求您告诉我，当年白氏退隐在这里之后，为什么东方怀的人会闯进来，还能破坏了外面母亲设下的阵法？”萧夜锦不是不明白，有些事情他一直在等着别人主动给他一个交代。
只可惜，这等着别人交代怕是不太可能，这老头也没有这么想要给他交代的意思。
“你都知道了？”萧夜锦是这老头养了一阵子的，虽然不能全然明白他，但是人家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顾夭玄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么一个故事，本以为这老头就是喜欢萧夜锦的母亲，只是没有想到这老头还坐下了这么多孽。
“师父，你让我如何来质问你呢？是明明知道你给我下了无药可解的紫蛊，还是因为你当年因为嫉妒楚帝，因为母亲怀了他的孩子，因为母亲无论如何都要保全我，所以你出卖了白家？”萧夜锦不是不明白，他只是不想相信罢了。
这个么多年了，他的这位师傅虽然对他不好，但是这也是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可当萧夜锦知道这唯一的亲人也是自己仇人的时候，那当初他师父逼着他跪在这里发下的血誓又是为了什么呢？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他这一生被人算计，到头来，唯一的一个亲人也是他的仇人，多可笑？
“那你要如何？”那老头苟且偷生了这么久，萧夜锦缓慢的起了身。
他搁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袍，扔到了老头的面前。
“今日，你我师徒名分算是尽了，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母亲的尸身一直都是你在守着，我知道你是为了赎罪，但是我希望你清楚，东方怀死后，你也该去了。”
萧夜锦苦笑着，他说了要给母亲报仇，便是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走吧，今日的一切你都弄清楚了，日后我在你面前就再也没有任何秘密了，玄丫头，日后我们之间再也不要有秘密了，好吗？”萧夜锦终究是舍弃了他唯一的亲人，留下了那道光。
顾夭玄是萧夜锦唯一的光，所以，从今以后，他就只有顾夭玄了。
萧夜锦拉着顾夭玄的手要离开的时候，顾夭玄停顿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了三颗针，转身将那三颗针钉在了身后老头的身上。
“我不可能烧了这里的，这里是他的回忆，但是，他不忍心伤你，让你还有几天好日子活着，我可不行，我这个人最是护短，见不得他受委屈，紫蛊的毒解不了，你也该尝尝我这冰魄针，日日受寒冰的刑罚，来赎你的罪孽。”
顾夭玄说完之后，才拉着萧夜锦的手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