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了一个剪影。”宁沅道：“但是当时我没来得及多想，就跳下去救人了。”
“你先救的是我，对吧？”叶菀歌沉吟。
宁沅点头：“是。”
“那么谁把沈令竹救上来的？”叶菀歌有点诧异。
按照常理来说，在那么冰冷的水中泡上一会儿，孩子基本肯定是要落的，但是沈令竹的孩子居然保住了？
这个女人对自己太狠，叶菀歌自愧不如。
“我不记得了。”宁沅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这才轻声道：“抱歉小小姐，当时我真的是太紧张了。”
叶菀歌摇摇头，低声道：“可是有几件事都很奇怪，我是被她推下去的，理论上，这一点不会看错，当时目击的人只有李妈一个，这说明……李妈应该是被买通了。”
宁沅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叶菀歌。
叶菀歌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疼的厉害，想起前世李妈也是一直站在沈令竹那边的，便叹了口气停了下来：“算了算了。”李妈不是突破口，她早就明白了。
宁沅也道：“您好好休息一下。”
“恩，对了，”叶菀歌将枕头放下，想了想道：“帮我拿一下手机。”
她将手机拿过来，又让宁沅出去了，这才有心思去想如何回应封慕辰。
封慕辰说，让自己等他两天，两天后他就会回来。
可是仅仅两天的时间，一切已经天翻地覆了。
叶菀歌闭了闭眼，在心底轻声叹了口气。
她犹豫片刻，这才发过去一条短信：“慕辰哥哥，抱歉，我让你失望了。他们要结婚了。”
很快，封慕辰的短信回应过来，有些时候叶菀歌甚至会觉得奇怪，封慕辰怎么就这么闲？基本上每次都是秒回。
“你还好吧？”
叶菀歌还在纠结怎么回应，第二条短信进来了——
“可以打电话吗？”
字字句句，都是关切。
叶菀歌抓住被角，难过地有点想哭。
她拨通了封慕辰的手机号码，低声开口：“慕辰。”
低沉而婉转，叶菀歌不知道，她小心翼翼的声音让对面的封慕辰心微微一痛，下意识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