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含笑，看着沈令竹和陆菀情千恩万谢地走了。
她们是真的不敢再停留在会场内了，别说是其他，就是单纯的眼神都让她们承受不住。
叶菀歌看着她们离开，这才微微一笑转身。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叶书渊。
叶书渊其实是想发作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一个违和的地方。
然而看到叶菀歌唇角的笑容，他终于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那里了——
“小歌。”
叶书渊叫了一声。
叶菀歌点点头：“爸爸？”
“最近听李妈说，你和陆菀情走得很近？”叶书渊的语气压得很低。
叶菀歌微微一怔：“李妈？”
叶书渊哼了一声：“陆菀情来找过你好几次吧，你们聊什么了？”
叶菀歌忍不住笑了：“我们能聊什么啊？陆菀情让我找爸爸您求情来的。”
“是么？就这些？”叶书渊心底忍不住怀疑。
不像啊……
敢偷叶风妍的小礼服来参加晚宴，这不像是谨慎的沈令竹和陆菀情会做出来的事情。
总觉得幕后像是有个人，但是如果说幕后这个人就是自己面前这个十多岁的孩子，未免又太过离谱。　　叶书渊的眉头皱得很紧。
叶菀歌一脸的莫名其妙，看了叶书渊一会儿，认真道：“对啊，就这些，爸爸认为还有什么？”
叶书渊明显不想让叶菀歌走，叶菀歌却笑了笑：“爸爸没事的话，我就去招呼客人了。”
她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天真，叶书渊实在是怀疑不起来，想想也是，自己如果再不放叶菀歌走，这一次生日宴会就白办了。
他这才满腹怨怼地点点头：“去吧。”
叶菀歌笑吟吟道：“爸爸，等下我再来切蛋糕……”
叶书渊就看着叶菀歌亲亲热热地跑去找封渐城了。
封渐城这样的级别，到了这里身后还是跟着好几个军人模样的人守卫。
叶菀歌过去的时候，封渐城的眉眼便带了些许笑意，招呼叶菀歌过去：“你外祖父呢？”
叶菀歌甜甜笑了：“外祖父说再过一小会儿就到了。”
“嗨，他不来我都没什么意思。”封渐城笑出声，伸手示意叶菀歌坐近一点，面色带了三分严肃：“那个人，刚刚那个闯祸的，就是你爸爸的……”
封渐城这样老派正直的人，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温雅地称呼小三，只好微微蹙眉：“那个么？”
叶菀歌小声应下了：“是。”
“过分，太过分了！之前慕辰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夸张，现在亲眼看到了，你的父亲真是……”封渐城的脸色极冷。
如果可以，叶菀歌并不希望自家的名声被败坏成这样，这些腌臜事都被摆在明面上了，叶菀歌自己都觉得难受。
但是没办法。
现在的自己，也是无计可施。　　封渐城冷声道：“等下我问问你外祖父。”
“爷爷，”叶菀歌迟疑片刻，这才道：“爷爷不要和外祖父说，外祖父前段日子刚刚去治病了，现在如果知道了肯定要伤心的，还要问我为什么瞒着他老人家……”
叶菀歌的眼圈微微红了，封渐城看着都觉得心疼。
封家没有女儿，现在看到叶菀歌，封渐城就像是看到了孙女似的，心塞地要命。
他伸手，笨拙地摸了摸叶菀歌的头，这才道：“有爷爷给你撑腰呢，别怕！”
叶菀歌点点头，眼眶还是红红的。
就算封渐城地位极高，说到底，叶菀歌还是不希望过早地让外界干预叶书渊。
复仇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更有快感。
一下子让叶书渊失去所有，总还是比不过让叶书渊疑神疑鬼，最后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人一点点夺走来的愉快。
叶菀歌这才低声道：“谢谢爷爷。”
叶华庭来的时候，老远就看着叶菀歌和封慕辰笑着说话，旁边的封渐城也微笑着时不时参与几句。
他快步走了过去，忍不住道：“封渐城，你这是什么意思，抢我外孙女啊？”
“你的小外孙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