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敏已经工作了。她家就在本地，上大学和工作也都没有离开这个一线城市，家里有房有车，她生活宽裕，只是天性内向不爱社交，上班下班两点一线，每天回了家吃过晚饭，老爸去下象棋，老妈去跳广场舞，就剩她在家没什么事情做。
后来同事们聊综艺，聊到女团选秀，她在边上听了觉得挺有意思，也想和同事多些话题，回家就开始追着节目看。一开始只是打发时间，后来却开始越来越真情实感，为此买了会员，下载了不少app，还加了几个喜欢的练习生的粉丝群。
不过到了节目后期，竞争越来越激烈，各家都在反复强调专注自家，只投一人……蒋敏就慢慢退出了其他人的群，只留下了长宁一个人的。
她觉得长宁的性格和自己很像，话不多但为人和善，但不同于她的平庸，长宁又很有才华，会写词写曲，能唱民谣能唱rap，在舞台上既能深情款款，又能热情大方，是她会羡慕的那种人生。也因此，她特地熬夜抢到了公演票，还鼓起勇气提早到了场外一起接选手入场，又跟着长宁的后援会认了亲，帮忙分发手幅和物料。
一边发东西，她一面听大家闲聊：“刚刚选手们入场穿的都是私服。”
“今晚舞台主题曲要穿制服吧？肯定怕路上意外弄脏，所以大家都穿私服。”
“好几个人的私服牌子我都不认识，但是陈艺璇好像一身香奈儿，难怪她家粉丝总说她是白富美，家境很好。”
“家境又好又能吃苦，谁不喜欢啊……不过咱们长宁也不差呀！也是一身潮牌没有香家那么贵，但是也上万了吧？”
“穿得最穷的好像是乔欢。”
“乔欢几次私服被扒好像都是最穷的，都是淘宝款，全身上下就没上过千。”
乔欢也是蒋敏之前喜欢过的，她忍不住插话辩解了一句：“可是乔欢看起来还是挺有时尚感的，没觉得她穿得土啊？”
“姐姐，你看她穿得不土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啊！颜值够高穿麻袋都像是在走时装秀。”先前的姑娘告诉蒋敏，“但是她应该真的没啥钱，衣服首饰都是淘宝爆款，现在淘宝上就乔欢同款最多还都是现成的，简直是在帮淘宝卖家带货。稍微有点钱的艺人都不至于穿淘宝没牌子的衣服吧！”
其他人也都表示赞同：“就是啊，节目组几次让选手给家里电话，家境好的都陆陆续续想方设法地把父母工作和家庭情况展示过了，就乔欢没有给家里打电话的镜头。”
“所以说，要论努力，其实乔欢应该是最努力的。别人是不能实现梦想就得回家继承家业，她是不能实现梦想就要没钱吃饭了。”
蒋敏弱弱地说：“我觉得也不至于这样……”
“这都是乔欢自己的粉丝说的。乔欢家的经纪公司也穷得够呛，啥都不管，啥物料不给，都是靠她们粉丝自己想办法。定应援色的时候，公司建议说用什么浅青草色，说象征春天萌发的小草，结果被粉头驳回了，改成浅金色了。”
“咦？”
“乔欢的大粉们说，浅金色又叫土豪色，招财！希望帮她们的乔欢妹妹招财进宝。”
“噗！”
“你先别急着笑，你知道她们家应援口号吗？”
“是什么？”
“欢欢喜喜，招财进宝！”
蒋敏简直要乐得停不住了。
八卦的女生们却还在聊更逗的：“她们还把乔欢的头像p到了招财猫身子上做应援手幅，等下你往她们那边逛逛，就能看到，特别可笑，自己家蒸煮穷还不藏着掖着点儿，还要说出来。”
蒋敏笑够以后，瞅瞅自己手里西柚色为主的长宁的灯牌，上面写的是“长长久久，非宁不可”，不由得说：“虽然她们家这个搞得是很搞笑，但其实很有记忆点啊，感觉很洗脑。”
“那的确是，是很洗脑。都记住她们家乔欢是个穷得买不起好私服的小可怜了。”长宁的粉丝们不以为然地说：“就冲这个，我觉得最后c位会是陈艺璇的。中心位人气最高肯定要接大代言的，但是哪家时尚前线品牌愿意找个穷妹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