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呼吸了！”
话音刚落，顾南生第一时间跑过来检查了张平的情况。江知临在听到之后瞪大了眼睛冲过来，看着顾南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一沉。
尽管顾南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依然再把可以做的事情再做了一遍，最后还是慢慢收回了手。
“他……怎么样了？”
江知临轻声问道。
顾南生没有说话，四周陷入一片压抑的安静之中，朴金鹤红着眼眶背过身自己擦掉了眼泪，余杰深深叹了一口气。
许越和陈齐帆自然是不敢说话的，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可以做一些什么，站在原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又低下头。
付鸣走过去拍了拍江知临的肩膀。
江知临知道是付鸣，他闻到了付鸣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了，让他暂时放松了一点，自然也就没有着急着推开。
张平已经陪了他们两个副本，虽然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很一般，但相处久了之后发现实际上张平还是很憨很逗那一类型，还挺好玩的。
再怎么样都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先别难过，张平可能还没有死。”付鸣安慰了江知临一句，语气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可是……”江知临知道这种情况下张平生还的几率已经低得不行了，可是在对上付鸣那双坚定的眼睛之后，心里也稍微动摇了一下。
“相信我，江知临。”付鸣垂眸看着他，满眼都是人难过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心里突然就软了。
江知临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微不可闻点了点头。
顾南生也没有打击他们两个，去安慰朴金鹤了，朴金鹤直接激动问道：“真的吗？真的还有希望吗？”
“不确定，至少还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付鸣的手还放在江知临肩膀上，稍微用力捏了捏才松手。
付鸣的力度不重，但是让江知临稍微精神了一点。
“这个东西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巧合，知临，会不会是需要你按照上面的调式把下面的按照对应关系排列？”顾南生对这方面还是不太了解，只能说个大概。
陈齐帆也问了一句，“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不过上面的什么‘宫商……’这个字是念‘jué’吧？然后是‘徽’？我不太懂，是对应的吧？”
“宫商角徵羽。”付鸣就着江知临的手看着石盘念了一遍，“但是要完全对应做不到吧。”
“为什么这么说？”余杰问道，他也想着是这样的。
江知临认同地对着付鸣点了点头，他重新看回那个石盘，随手转动着石盘上刻有“宫商角徵羽”以及“清角、变宫”的石环，为了保险起见他转了一圈之后转回来。
“因为先不说这几个调都用工尺谱记谱，再者这些调式里面有很多共同的音也许都是第一个或者第二个，甚至更多；可是每一圈里不被允许出现相同的音。”江知临一边指着石盘一边说道。
众人恍然大悟，朴金鹤情绪才刚平复下来，微微蹙眉，“那要它有什么用？”
“暂时还不知道。”
“那这个跟曲名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江知临看向说话的许越，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会的，但是现在我们正在找这个‘联系’。”
《水中探虚实》，哪里是水？要他们探的“虚”和“实”又是关于什么的？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有水的地方？”顾南生问道。
江知临不置可否，“这样，不如我们兵分几路都去找一找水源，看一下会有什么样的发现吧。”
余杰点了点头，“许越和陈齐帆留下来看着张平吧，我这边一个人可以的。”
“余杰警官真的没问题吗？”江知临确认了一下。
“嗯。”
“好，那金鹤姐还是跟南生哥，我跟……”江知临按照以往分配着，只是说到自己的时候才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他下意识看了看付鸣，付鸣眼中大概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是江知临没有看清。
唉，现在换来得及吗？
江知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