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张起灵和黑眼镜在这里面又走了两天。
这两天之内他们没有再遇上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干除了走路之外任何的事情。但即使这样也没有找到这个空间的边际在哪。
比起于氏墓葬群里面的那个空间，似乎汪家基地下面的这个，才是真正厉害的存在。
“你打算怎么做？”黑眼镜问吴邪。
“把这里炸了。”吴邪的回答看起来非常不靠谱。
瞎子看了他一眼，发现吴邪竟然真的是打算这么做的。
“你拿什么东西来炸？”瞎子好奇。炸药在空旷的空间里面威力会非常小，而且这里所使用的材料也明显不同，瞎子用枪都轰不开——他在跟吴邪和张起灵汇合之前就已经尝试过破坏这个空间了，但不管是用手还是用刀还是用枪都没有成功。他还考虑过用牙——当然没有任何效果。
“汪家人已经在这上面呆了这么久了。”吴邪没有看他，而是望着四周的墙壁，“人类最擅长的事情不就是破坏吗？他们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找到正确利用这个空间的方法，再怎么也应该会破坏了吧？”
放屁。黑眼镜心想。那是你最擅长干的事情。我的二徒弟可比你好多了，人家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修复。
但黑眼镜碍于张起灵在场，没好意思说出来。毕竟人家有的是东西，吴邪爱炸几个炸几个。
“作为最熟悉这种黑暗的人，”吴邪问黑眼镜，“你对我们现在的路程有什么看法？”
“没有任何看法。”瞎子说，“如果有可以用来帮助探测的高科技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有点办法，但现在你要让我自己直接靠五官，那是根本想不出任何东西的。”
瞎子的确熟悉这种感觉。
他的眼睛情况已经很差了，一天重大部分的时间是直接什么都看不见的。这种时候他就会淡定的坐着，或者是保持自己原本行动的轨迹。在暗处还好，绝对的失明转化成了朦胧感，只是到了地面之上更加不行。
在朦胧中，他所感受到的，就是和现在走在这片空间中的吴邪和张起灵所感受到的一样。
比起这两人来说，他有经验。
“一直走。”瞎子说，“或者是坐下来。”
“坐下来？”吴邪重复了一遍他说的的第二种方法，“为什么？”
“坐下来的话，说不定周围的情况就会变化。有可能你就能看清楚这里的环境了呢？”瞎子嬉皮笑脸。
张起灵停下了脚步。吴邪跟他对视一眼，就知道他接受了黑眼镜的这个建议。
虽然看起来极其不靠谱，但提出这个的是瞎子，而他是这三个里面，对于这种情况最熟悉的人。
吴邪也跟着停下脚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站着的张起灵和黑眼镜一齐低头看他。
“看什么看，不是说坐着等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正常还是站着比较好。”瞎子有些想笑。吴邪原本就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被逗起来就更好玩了。
有一点走累了的吴邪非常不愿意起来。张起灵想了想，在他身边挨着坐下：“休息一会儿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