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股势力明显没有前几年那么猖獗了，但还是有不少的残留。”小花的声音隔着电流，音色有些变化，“你要是想查的话，建议你亲自去。我出手不好收场，只能直接把人做掉，很多消息是留不下来的。”
吴邪扶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解雨臣一笑：“不是我残忍，只是面对汪家人，京城里面留下来的人几乎都忍不住。我必须得顺着他们的意，否则以后解家的生意也不好做。”
“行。”吴邪换了个话题，“我二叔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二叔没来北京。”解雨臣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吴二白是一个非常缜密的人，他的行踪一般只有在他想要让你知道的时候才会透露给你，解雨臣现在虽然也是解家家主，但吴二白只要不进京，他也是没办法查清楚的。根据某些线索能够推出二叔应该还在杭州，但这也只是一些无法确认的东西，除了亲自跟他见面之外，没有任何方式能够肯定。
“道上依旧有不能帮助小三爷的这个说法。”解雨臣道，“你的病已经有所起色，按理说二叔不管怎样都应该把这句话给撤了，只能说明他一定有什么事情，而且事情的持续时间跟你们下地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吴邪不打算去追究吴二白到底干了什么。吴三省的事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足够沉重的包袱了，要是去思考吴二白的行踪，无疑是想让吴邪当场死亡。
三人接下来两个月过的非常休闲，吃吃喝喝游山玩水。因为吉林本就是张家本家所在的地方，张起灵走在路上还遇到过两次张家人——其实并不是靠他认出来的，主要还是靠吴邪跟王胖子。这两人前几年在道上也算是闹得人尽皆知的程度了，能走在他们俩之间的，那肯定就是张家族长张起灵。
那两个张家人认出张起灵之后的反应也并不一样，有一个是在吴邪他们下馆子的时候认出来的——当时他们才从墓里出来，周围还几乎全是荒山野岭，浑身是沙土的就去了最近的一个馆子，随便点了些东西。餐馆非常破旧，里面的座椅也有些脏污了，但桌子跟后面的厨房看起来还挺干净。吴邪本打算直接去医院，胖子路过这里的时候却走不动道了，非要坐下来吃一顿才行。吴邪骂他简直是想找死，胖子不管不顾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不走了。
结果馆子里面唯一的食客在他们等菜的时候靠过来问：“手艺人？”
这是比较老的问法了。像吴邪年轻的时候就经常会听见这种说法，但这几年早就全面的换了称呼。吴邪一听就心烦，直接冷着脸赶人：“不是。”
“吴家小佛爷吗？”没想到那人不仅没走，还又靠近问了一句。吴邪终于把目光往他脸上落了一次——这人虽然看起来不修边幅，完全是一个山野农夫的样子，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这不是一个农夫会有的眼神。
吴邪立马警觉了起来。胖子坐在他旁边，也发现了不对劲：“咋了你，让你滚没看出来呢？”
“这位是胖爷吧。”那人脸上突然泛起笑，依旧是那种常年在深山里务农的人的表情，但眼神却放松了下来，“那看来，这位就是族长了。”
这个称呼立刻表明了他的身份。
吴邪完全没有想到张家人在吉林竟然还有这么多，毕竟在路上随便就能遇到的程度实在是不太靠谱。这个张家人只是给他们说了一下当时的地理位置，然后联系了别人来送他们去医院——喊来的是一辆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