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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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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要是不能理解父母的艰辛与依恋,真的是件不幸的事。”
很快,沙林要搬走了。单位通知他提前报到。我心里五味杂陈,不过还是为他打点好了行囊。临行前夜,我们买了一大包零食,喝了一晚的酒。
我酒量不行,喝多了。第二天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走的。他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自己的路自己走,保重!
我捏着字条想了好久。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舞着记忆的风,吹拂过桌椅板凳,吹进我的内心,嗖嗖的,冰凉了我的五脏六腑。
沙林,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多年的历练使他又成熟又稳重,虽然有些心计,但掩饰不了我对他的佩服。
就这样,我过起了一个人的日子。
房间里多了张床,我找到房东退了回去。房东撇着小眼睛叫我自己搬到外面,我自己搬出去了。房东是个中年人,看起来很精明,喜欢挑刺,喜欢耍小心眼。我不太喜欢他,尽量避免与他接触。平时房东不在这里住,只是偶然过来看看有没有不听话的房客。房东他妈住在这里,是个很和善的人,我都是叫她大妈。
在这条长坡上,房东有一排临街房,里面还租住着几户人家。有一户人家印象很深刻,老两口。有个上高中的儿子,那年正好要高考了。
老两口挺不容易,看起来都病殃殃的,但还是在坚持挣钱。老两口平时早出晚归,基本和我没什么交集,直到有一天他儿子来了。
他儿子来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反常。我以为是周末。
他儿子没有钥匙,那天来的时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找了块石头把房门砸开了。
他搜刮了家里的一切,走了。我也是直到老两口晚上回来时才知道他拿走了家里的所有现金。
老两口哭喊着说来了贼,我走去告诉他们下午他儿子来的事。
老两口连夜给他儿子班主任打了电话,他班主任到宿舍一核实,果真离家出走了。
老两口一夜没睡,我也一夜没睡。我能想象他们两口子大半夜的在大街上发疯的状态。
一个孩子,要是不能理解父母的艰辛与依恋,真的是件不幸的事。
那晚我又穿上了衣服,也出去了。因为我理解。
他儿子叫大胜。和他们老两口只会在大街上呼喊不同,我去了附近的所有网吧。
大胜找到了,我走好几条街又进了一家网吧。在那里,大胜叼着颗烟,没有上网,坐在门口台阶上。
我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因为我觉得我和他不算亲近。我想如果大胜是我的一个弟弟或者朋友,我会上去揍他一顿,咬着牙狠狠地。
后来,和他交往多了,感觉他不能算是一个坏孩子。我也有过迷茫,有过厌倦,也寻找找过刺激。这些和大胜一样,都是建立在给无辜的父母痛苦的基础上。
后来大胜在我的劝说下回到了学校,或许他觉得我曾经和他一样,心理上有了些释怀。
老两口对我挺感激,总是有事没事的到我这里来,时而带点吃的,时而带点生活用品。我推托了好几次,他们就是不听。
农村人不会表达,但是认准了你的好就不会吝惜自己的所有。
在物业公司当保安原本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却成了我的正职。我不敢跟家里说,不敢跟我的好伙伴说。
上了四年大学去了x市当保安,我对得起谁呢?我很害怕。
干了三四个月,我辞职了。这不是我的人生,我还得从头开始。
辞职后的那一个月,我几乎天天泡网吧,不是去上网,而是去找工作。
我在网上发布简历,有些公司给我打来电话,我也去过好多家公司面试过。但是无一例外,我都不想做或者干不了。
终于有一天,一个网络销售公司打来了电话。工资三千多,加提成。
我第二天去面了试,第三天去上了班。
第四天,业务经理跟我说,这里底薪1200,提成5%。我有种上当了的感觉,就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老员工和我说,虽然底薪不高,但是只要不怕苦,一月上万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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