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的感觉，她想睡，好困。
可是两个孩子哭嚎的她心烦，马玉莲又想起来李云香会弄死她的可能。狠狠心，用力咬了舌尖。
麻木的神经终于受了刺激，让马玉莲更加的清醒了点。
马玉莲抬起胳膊，也是使足了劲，狠狠的拧了一把叶有书的胳膊。
“啊！疼！疼！娘！你为啥拧我？又不是我推的娘！”
“去……叫……你……姥……姥……来……”
“啊？哦！”
叶有书用手搓着被她娘拧的已经青了的胳膊，瘪了瘪嘴，也跑出了门。
马玉莲的神志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叶有琴的声音很空旷，好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娘，我出去把给爹找回来？”
本开始涣散的神志，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又清醒了些。实在是刚刚李云香那犹如看死人般的眼神吓到马玉莲了。
“不……你……留……下……”因为过于激动，就连抓着叶有琴胳膊的手都格外的有力。
“娘！疼！疼！”
马玉莲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却是没有松开抓着二闺女胳膊的手。她生怕一个没抓住，让叶有琴出去了，李云香就会对她下手。
最先赶来叶宗楠小院的，不是产婆，而是村里的王大夫。因为王大夫刚刚从打谷场那边的老人处回到村里的小路上，就碰到了风风火火往他家跑的叶有福。
叶有福气都喘不匀了，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娘……要……要生了。”
“你娘要生了，去找产婆啊，我又不会接生，你拦着我干啥？”
其实不是王大夫不会接生，而是因为要避嫌。他是个大夫，但也是个男人，谁家娘们生孩子，也不愿意让个男人趁着帮忙接生，看他媳妇的不该被人看的地方。
所以，王大夫从来都说他不会接生，即便是难产的妇人，他也不会伸把手，实在是曾经的经历，太过于刻骨铭心，让他再也不敢沾惹妇科这一块。